了,別問了。”
“他們來自哪裡?”
“懷恩裡希,埃森;施梅林,多特蒙德;施維格霍夫,黑森或者法蘭克福?別再問無關緊要的,”克萊斯特一拳砸在桌子上,“誰還認識誰?誰為誰負責?施維格霍夫去搞你,哪裡考慮過我?”
“施維格霍夫不知道你我的關係,”艾德里安糾正,“這件事上我們都要理智,圈子不大,巧合就是會發生。”
“我想喝水。”
克萊斯特嘆口氣。艾德里安拿起杯子,為他的伴侶又倒了一杯。
“學院的競爭很激烈,不適合我,這麼說倒不是為了逃避。你知道我不是喜歡發號施令的人,這是天性,不是可塑造的素質。我厭倦了為不能達到的目標浪費時間。”
“依然出於對你父親的迴避?”
“他根本不明白,我說什麼都沒用。然後我離開了。”
“明智之舉。你父親根本不愛你,無論做什麼他都會指責你、發洩他的不滿。”
緊接著他話鋒一轉。
“但他會出於自身目的為你提供常人不能及的資源,這恩澤你我已經在伊拉克已經享受到了。退學和逃跑不是解決問題的方法。你本可以換別的方式,向社群舉報、請求教師幫助勸說他,讓他對你的傷害減到最輕。”
“我和你不同,我只要有飯吃、有地方住就行了,不需要那麼多資源,也不想讓無關的人被攪進來。”
“你要是你謊言裡的那種人,”艾德里安向前,握住克萊斯特的手,“日子可就簡單多了。”
“那又怎麼樣?”克萊斯特沒好氣地說,“我不是活到現在了?”
“你活到現在,就不是憑運氣能解釋的。誰幫你離開學院?誰帶你前往愛爾蘭?又是誰將你舉薦給‘鷹巢’的老闆?你如何認識他們、又如何說服他們?”
“那無所謂,你手裡的資料上都記著吧?我呢,自由就夠了。”
“自由的前提是自律和自我。你的意志永遠被你父親的行為刺激干擾、改變,那它就不是自由的、也不是出於你本心的。”
“夠了!”
克萊斯特抬手掀了餐桌。某種程度上來說,艾德里安是和他父親一夥的,都是流言蜚語中令人煩躁的成分、幻想和噩夢裡的怪獸,隨意把他扒開,再填進他們自己的佐料。艾德里安趕在餐桌翻轉之前把它按了回去,沒有一件餐具掉落。
克萊斯特沒有進一步的動作,只是瞪著艾德里安,但他的眼神裡蘊含的並不完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