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她就算安全離開長安街,無歡門也得揹著劉思清的命案,只要案子一日不查清楚,無歡門的名聲就一日不乾淨,這非她所願。她得找出兇手再離開。
昨夜她偷東西的時候,應是恰好凶手行完兇逃走,不慎鬧出了動靜,有人誤會是賊,喊人抓賊,於是她順理成章地背了黑鍋。
還真是無巧不成書,兇手早不動手晚不動手,偏她去偷東西的時候動了手。
要洗清自己的殺人嫌疑,唯有找出真正的兇手,而想要找出那個人,顧辭自己勢單力孤,藉著臨安侯府的勢力倒是個不錯的選擇。
“名字。”
正打著自己的小算盤,謝景冷冰冰的聲音將顧辭嚇了一跳。
她迷茫問他:“什麼名字?”
“你的名字。”謝景抬眸望向她。他的眼神很深,像無底的深淵,顧辭覺得如果自己隨便編個名字敷衍,謝景這雙眼一定能看出端倪。
見她還不回答,謝景有些不耐:“你不告訴我你的名字,難道以後帶你出去,吩咐你做事,我要叫你阿貓阿狗?”
這是認識謝景以來顧辭聽他說過最長的一句話了。而且這句話雖然不好聽,但好像有點道理。她撇撇嘴,說出自己的名字:“顧辭。辭別的辭。”
“顧-辭-”謝景念一遍。他的聲音有種別樣的沉鬱,低沉入耳。他又將她後半句也重複:“辭別的辭。”
回了臨安侯府,謝景告訴了顧辭劉思清的死狀。
“他是被人從身後一刀插進脖子斃命的。”謝景只簡短地描述了這一點,又補一句,“不會是你。”
顧辭立馬反應過來。她是偷東西的,若被劉思清發現,她要殺人滅口,那也只能從正面下手,劉思清不可能放心背對著她。真正的兇手卻是趁劉思清不備從背後偷襲得手的。
頓一頓,謝景又道:“不過案子沒查清前,你仍有可疑,不得離開我半步。”
聞言,顧辭頓時覺得腰痠背痛起來。因為她想到,不得離開謝景半步,就意味著她今夜又要縮在地上湊合睡一晚了。眼珠子轉了兩圈,顧辭默默望向謝景的床榻。
越看謝景的床,顧辭越覺得渾身都痛。她是被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