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亦塵,你難道就沒什麼想跟我說的嗎?!”
至少,也應該跟她解釋一下今天相親遇到舊情人的事吧?慕太后在這種時候插了個相親進來,相親物件還是慕亦塵的舊情人,這裡頭的用意,恐怕不小吧?
“你想聽我說什麼?”側過臉,他轉頭看著她,眸光深邃而溫柔,一如腳下那溫暖的萬家燈火,迷離閃爍。
“你說呢?”對於他這種一開口就把球踢回給她的態度,曾經她認為那是他極佳的紳士修養所致,後來相處了一段時間,見識過他的腹黑後,她才知道,這人在某些時候某些問題上,很喜歡跟她玩太極,繞著繞著就把問題給繞得偏離了方向!
扯了扯嘴角,她不禁輕笑了聲,移開視線看向腳下璀璨的萬家燈火,淡淡開口:“就說你想跟我說的吧!”
她不問,並不代表她不在乎。
只是有些事情,她怕問起了,會牽扯出一段又一段的傷痛記憶。
“我以為你會抓著我追問呢!”醇厚的嗓音散在淡淡的夜風裡,依稀可聞那淡淡的笑意,“你這雲淡風輕的心態,可真讓我失望呢!你要是顯得急切一點,緊張一點,說不定我還能感覺到你是在在乎我。”
“難道我現在看起來就不在乎你嗎?”深吸了口清新的空氣,她挪過左手覆在他微涼的手背上,微微眯著眼,讓視線裡璀璨的燈火模糊再模糊一些,幽幽的聲音隨之傳來:“我不是不在乎,而是我怕。”
“怕什麼?”他柔聲問,磁性的嗓音裡沁著幾分誘哄的味道。
“我怕你會覺得我是個善妒的女人,我在你心裡就不再完美,說不定還會間隔出距離來。我不想這樣,更不想失去你……”
曾經,她最不想失去的是楚斯寒,可終究還是失去了,在那以後,她以為後半輩子將不再有什麼東西是她不能失去的了,卻不想,慕亦塵會在這個節骨眼上撞進她的心裡,從此一發不可收拾的糾纏下去。
她的一句“不想失去你”勾動了某人隱忍的情緒,原本雲淡風輕的俊臉像是被利刃破冰而入,褪去了讓人難以捉摸的隨性涼薄,昏暗的視線下漸漸浮現他不易外露的真性情,溫柔繾綣,深邃得幾乎看不到邊。
視線裡,燈光璀璨,猶如她那雙美麗的貓眼,他不自覺的伸出手去,沿著鎖骨往上,最終摸到了她的臉,胸口湧過一股從未有過的滿足。
就好像是,他歷經千辛萬苦,總算攀上了頂峰,直至看到她的那張笑顏,他才恍惚覺得,此生因她而就此圓滿。
偏過頭,她靠在他肩上,任由著他微涼的手在她臉上輕輕撫摸,他的視線不在她身上,不會看到她外露的脆弱和無助。
良久,他才淡淡的開口,清雅的嗓音醇厚而溫暖,“傻瓜,即便你變成善妒的女人,即便你不再完美,你在我心裡還是如初見一般,我在意的是你,不是那些虛無的東西。你善妒,我也開心,這證明你在乎我,不是嗎?”
抽回手,他溫柔的把玩著她的手指,肌膚幼滑,在暖黃色的燈光下,彷彿跟上好的白玉一般,觸手溫潤,令他不忍放開。
“今天的事,我可以解釋給你聽,如果你生氣或是氣惱了,先忍著,等我說完了,你想怎麼發洩都行。”
“好,你說!我聽著。”似是做好了什麼心理準備一般,她深吸了口氣,安靜的聽著他講述屬於他的過往,她所不知道的,屬於他的故事。
“大概是五年前吧,歐嘉芝和我,還有林向凱,我們三個是同一期進空軍部隊的,在我看到她第一眼的時候,她讓我想起了某個女人,他們同樣有一雙美麗的眼睛,澄澈璀璨,不染世俗塵埃。透過她,我彷彿持到了兩年前那個光芒萬丈的女子,只可惜,她的眼裡看不到我。”
“我對歐嘉芝的動心,也僅僅只是那一刻,後來,向凱告訴我,他喜歡歐嘉芝,我便徹底斷了那個念頭。年少輕狂,很久以後才明白一個道理,有些人說不出哪裡好,可卻偏偏沒有人能替代的了,即便是歐嘉芝,都一樣。
成人禮上的那一眼,一眼萬年,在他心高氣傲的世界裡紮下了根,從此慕亦塵的世界,再容不下任何女人。
一夢五年,機場的那驚鴻一瞥,註定了他不再躲閃,不再放任。
“那個女人……”她輕顫了下,最終嚥下喉嚨那一抹苦澀,僵著笑臉問:“她是誰?!”
她從不知道,原來慕亦塵心裡,真正在意著的不是那個歐小姐,而是另外一個她所不知道的女人。
那個女人在他心目中所佔的位置,甚至可以說遠遠超越了一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