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達了下去。
芹兮看著身後北戎軍隊的動靜之後,轉頭對著薛柔低聲道:“姑娘,看來那南門烈倒是個聰明人。”
“他不是聰明,只是識時務而已。在不知道諸國進軍的訊息之下,若是他連眼下什麼情形都看不清楚,他也不配當北戎三大將之一了。”薛柔淡淡說完之後,這才皺眉道:“對了,你方才說你來時是與霍格一起,他怎麼沒去北戎?”
“回姑娘,之前芹言和長青走時,因擔心姑娘在京中安危,所以並未讓霍格同行,只是從寨中挑選了三千好手,由李智帶著一同去了北戎,讓霍格留在南楚,隨時策應。”
“那他人呢?”
“霍大哥帶著五千寨子裡的人,在城門外阻截叛軍。我因從寧北郡商行之人那裡得知,姑娘已經帶人入京,猜測姑娘肯定會走密道入城,所以與霍大哥分開,前來接應姑娘。”
薛柔點點頭:“那就好,有霍格在外接應更好。”
兩人小聲交談著,而芹兮帶來的人則是十分警惕的護在薛柔和芹兮身旁,將他們和其他人完全隔絕開來,防備著讓兩人的談話落入其他人耳中。而飛羽營和暗谷的人見狀沒有半點不滿,他們知道什麼事情該聽什麼事情不該聽,與其聽到了不該知道的事情擔驚害怕,生怕自己不小心說漏了嘴,倒不如站遠一些,什麼都不知道的好。
芹兮將薛柔離開京城之後,發生的事情大致的告訴了薛柔之後,一行人就已經到了城門之下。
城門下,楚軍和城外叛軍正打的不可開交,守城主將卻突然看到城內湧來的數千人潮,頓時大驚失色,而當看到前方那些人身後不遠處,緊隨著快速湧來的數千北戎軍隊之時,整個人臉上煞白,連忙大聲叫喊著讓原本與外交戰的眾人回防,而當那些人看清楚身後眾人的時候,也都是紛紛變色,滿臉驚駭地亮劍指著薛柔一行人,快速地朝著他們圍攏過來。
“是北戎人,殺了他們!”
“快,北戎人來了!”
城門附近的守城之人頓時大喊出聲,那些官兵聞言紛紛就要動手,眼見著雙方紅著眼就要打作一團,西城牆下,原本正在指揮阻截叛軍的豫國公卻是突然看到了人群之中格外顯眼的薛柔。他神情突然一怔,下一瞬連忙急聲道:“住手,快住手!”
“豫國公?”
言侯站在豫國公身旁,聞言不由皺眉。
豫國公卻沒有理會他,只是神情激動的朗聲道:“前方可是榮安郡主?”
薛柔上前一步:“薛柔見過豫國公,言侯!”
豫國公頓時大喜,如今城內局勢危急,雖有不知從何而來的助力在城外策應,內又有葉鐵和聶夏幫忙防守,可巡防營、戍衛營和京城駐軍之中早已被腐蝕過半,如今願意跟隨他們平叛之人不足半數。
他們應對城外城內夾攻本就艱難,之前看到突然有數千人湧過來時,都只覺得今日命休,可誰知道峰迴路轉,帶頭之人居然是薛柔!
豫國公對眼前這女子很是熟悉,他知道,只要凌王還在宮中,薛柔是絕不可能幫助北戎來攻擊他們。他連忙就想上前,可不知道內情的言侯卻是一把抓住他,沉聲道:“馮兄,切莫大意,這薛柔本就不是我南楚之人,之前雖說歸屬我國,可誰知道她今日率人前來到底是何居心?”
說完之後,他沒等豫國公開口,就直接轉頭沉著眼看著薛柔,厲聲道:“榮安郡主,你身為我楚國郡主,為何要夥同北戎叛軍?豈不知你如此行為無異於通敵?”
薛柔聞言並未惱怒,只是淡淡道:“言侯誤會了,我身後這位才是真正的北戎定遠將軍南門烈,而之前出入宮中,與永平大長公主合謀,夥同叛軍攻打京城的南門烈和呼延博,都只是假冒之人。現那假冒之人已經被我等誅殺,南門將軍願意率北戎部眾投降楚國。”
說話之間,薛柔轉頭看向南門烈,而南門烈也瞬間明白了薛柔的意思,直接上前一步,對著豫國公兩人大聲道:“我北戎從無入侵南楚之意,更無意與南楚為難,一切都因被奸人蠱惑。我與五皇子在入楚途中為奸人所害,幸得榮安郡主相救,我才得以逃過一劫,撿回一條性命。現在我願助你等平息戰亂,還請豫國公、言侯開啟城門,讓我勸降城外北戎士兵,助你們殲滅叛軍。”
豫國公和言侯聞言都是忍不住瞪大了眼,豫國公忍不住道:“薛柔,他所說可是真的?”
“是真的,還請二位開啟城門,讓南門將軍出城。”
“可是你怎能知道,他不是誆騙我等,只待出城之後與城外北戎士兵匯合再次攻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