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容貌被毀之事,正德帝願意給北戎一些財物以作補償。
呼延宜凌怎會同意,她如今容貌已毀,名聲更是半點不留,若還壞了和大周和親的事情被送回北戎,北戎王上必定不會輕易饒過她,她原本一心指望景王會替他出頭,卻不想景王只是冷冷一句,若她不願,即刻將她送回北戎,嚇得呼延宜凌當場就同意下來,雖然怨恨,卻也知趣的不再吵鬧。
霍景瑞得知正德帝如此言論後氣得雙目通紅,他怎麼也沒想到。正德帝居然會如此袒護霍景離,為了讓他和沐恩侯家結親居然不惜與北戎交惡,若早知道娶了呼延宜凌後還能同時娶別人。當初在宮宴之上,他早就順水推舟答應了娶呼延宜凌,又怎會平白將北戎的助力推給了老七!
如果只是這樣的話,霍景瑞還並不會如何,但緊接著正德帝一系列動作卻讓得他差點忍不下去。
正德帝不僅恢復了霍景離入朝議政的權利,還將建銳營統領令牌交給了霍景離,更是讓他同時掌管京畿衛一手掌控京中防衛。讓得霍景瑞手中神策營的令牌如同虛設,短短几日就架空了他早先收攏的京中勢力。
不僅如此,他更是在朝會上不止一次誇讚霍景離。其疼愛之色溢於言表。
朝中不少人都看出來正德帝對霍景離的寵愛,深覺禹王不如康王,不少原本投奔了禹王府的人調轉頭投入了康王府之下,而原本搖擺不定的朝臣也紛紛靠攏康王府。
這些霍景瑞雖然暴怒卻還能忍受。可是不知道何時起。宮中卻突現流言,說朝中幾個皇子之中,長相或多或少都和正德帝有相像之處,唯獨禹王卻沒有一處相像,完全不像是正德帝之子,更有傳言說,當年那個宮女在被正德帝寵幸之前就已經和其他人暗通款曲,珠胎暗結。傳言說的有板有眼,甚至連當初和宮女相好那個女幹夫的名字和長相都被人說的繪聲繪色……
這幾日無論是上朝還是回府。所見之人莫不是暗中打量於他,剛開始眾人只是好奇為何會突然有這種無稽流言,甚至不少人懷疑是不是康王針對禹王所為,可是到了後來,那些人仔細看過之後,突然發現霍景瑞和正德帝真的毫無相像之處,不論是眉眼還是口鼻,亦或是身形脾性,連半點都不像。
那些人心中的八卦之火熊熊燃燒,目光越加詭異起來,而這些目光讓得一向能忍的霍景瑞也是暴怒異常,而正德帝也不知是不是受了流言影響,雖沒有直斥於他,可是看他的目光也越來越冷淡。
這一日霍景瑞原本想去勤政殿給正德帝請安,試探他的態度,誰知道剛靠近勤政殿外就被陳元擋在了門外。
“見過王爺,陛下此時正在休息,不知王爺可有何要事?”
霍景瑞握了握拳,心裡滿是暴怒,面上卻絲毫不顯,他臉上扯出些笑容對著陳元道:“本王只是聽說父皇這幾日龍體有恙,所以特來探視,若是父皇已經休息本王就不打擾了,還望陳公公替本王好好照顧父皇。”
“這是老奴應當做的,王爺有心了。”陳元笑眯眯的說道。
霍景瑞原本想從陳元這裡看出些虛實來,和他又聊了幾句,卻不想陳元打著太極沒有一句在點上,說了半天半點口風都沒透露,半晌後,霍景瑞只得又說了幾句關懷之話後,這才黑著臉告辭離開。
等著離開勤政殿不久,霍景瑞就站定在一處不起眼的地方等著,不一會兒,一個小太監就匆忙走了上來。
“王爺。”那小太監連忙低頭行禮。
“這幾日到底出了何事,為何每次本王來見父皇,他不是在休息就是忙於政務?!”霍景瑞厲聲問道。
那小太監連忙低著頭顫顫巍巍的答道:“王爺,近幾日宮中那些傳言越來越厲害,已經傳到了陛下耳裡,他雖然並未相信,還杖責了幾個嚼舌根的宮人,但是心中難免對王爺起了隔閡,再加上朝中御史說皇室血統不容有誤,讓陛下徹查當年貴人之事,陛下龍顏大怒之下難免遷怒王爺,而且……”
“而且什麼?!”
那小太監見霍景瑞雙眼通紅,嚇得倒退一步後才十分小聲道:“而且近幾日康王殿下日日進宮伴駕,陛下對他很是喜愛,還誇他有帝王之才王者之風,方才陳公公說陛下在勤政殿中休息,實則卻是召了康王殿下在殿中商討政事,陛下還有意讓康王殿下掌握中軍之權,王爺,奴才怕……陛下怕是已經動了立儲之心了……”
“砰!”
霍景瑞聽著小太監的話,一拳打在身旁的假山之上,指骨上頓時皮開肉綻鮮血淋漓。
他想起剛才陳元笑眯眯的神情,只覺得方才還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