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卵翼下的偽“滿洲國”,對中國東北實行軍事佔領和殖民統治。
偽國都長春是日本對東北實行殖民統治的政治中心。偽滿洲國出籠後,在長春建立了龐大的中央機構。從溥儀“登基稱帝”的偽皇宮,到偽國務院及其所屬各都,特別是日本關東軍大本營,均裹以威嚴雄偉的近代化建築,竭力顯示偽國都的政治尊嚴和殖民統治氣勢。偽皇宮分為內外兩部分,內廷是溥儀及其家屬日常生活的區域,主要建築有緝熙樓、同德殿;外廷是溥儀處理政務的場所,主要建築有勤民樓、懷遠樓、嘉樂殿。此外還有花園、假山、養魚池、游泳池、防空洞、網球場、高爾夫球場、跑馬場以及書畫庫等其它附屬場所。溥儀在這裡度過了14年的傀儡皇帝生活。
在蘇聯五年
1945年8月8日,蘇聯對日宣戰。這使溥儀預感到末日即將來臨。8月15日,日本政府宣佈無條件投降,18日凌晨,長春舉行了偽滿皇帝退位儀式,溥儀按照日本人起草的“退位詔書”唸了兩分鐘,偽“滿洲國”草草收場,存在了近14年的傀儡小朝廷可恥地覆亡了。隨後,他在日本人的安排下,拋下“皇后”婉容、“福貴人”李玉琴及其他家眷,乘小型飛機飛到瀋陽,準備換乘大型飛機逃亡日本。但溥儀萬萬沒有想到,蘇軍早已佔領瀋陽機場,他和隨從走出機艙便成了蘇軍的俘虜。第二天,在蘇軍的押解下,溥儀等9人前往蘇聯,先後被關押在赤塔的莫羅科夫卡收容所、伯力紅河子看守所、第45特別戰俘收容所等處。在這些地方,他過了5年的特殊俘虜生活。
隨後的生活出乎溥儀等人的意料。蘇方對待他們就像對待療養者一樣:在膳食上,他們每日四餐,早餐有面包和各種點心、咖啡、茶等;午餐至少兩菜一湯;下午三四點鐘還要開一餐,叫“午茶”;晚餐常吃西餐,內容更為豐富,有牛舌、牛尾、果酒、點心等。在起居上,收容所為溥儀準備了單間,還專門安裝了有線廣播,播放音樂和俄語新聞等節目。閒暇時間,溥儀等人不需要勞動,可以散步、聊天。開始蘇方對他們的活動範圍還有一定的限制,後來限制逐漸減少,溥儀可以在山上、山下、河邊、樹林隨便走走,活動範圍比他當“滿洲國皇帝”時都大。更有甚者,當蘇方知道溥儀會彈鋼琴,還將一架鋼琴搬到了他的住處。
溥儀對他帶來的隨從一直都端著“皇上”的架子,天天接受他們的請安。他整日誦佛唸經,坐床修行,還讓隨侍放哨,好讓他擺弄諸葛神課、金錢卦等玩意兒,占卜自己的未知命運。他的這些做法從未受到蘇軍的干預。
從成為俘虜的那一刻起,溥儀就有一種恐懼,他擔心蘇軍會將他移交給中國政府。他認為:“共產黨和國民黨誰戰勝了誰,都對自己沒有什麼好處。只有留居蘇聯,才能保全性命。” 溥儀向蘇軍提出的第一個要求就是長期留居蘇聯。他多次給斯大林寫信,均石沉大海,這使他十分沮喪。上層路線走不通,溥儀就開始拉攏他身邊的蘇軍。溥儀從長春出逃時,隨身攜帶了不少價值連城的珍寶,其中有珠寶、首飾、翡翠、玉石、懷錶等。他經常用這些寶物討好蘇聯官方。
在國際軍事法庭作證
1946年春夏之交,蘇聯內務局對溥儀以下各偽滿大臣開始了一系列傳訊。詢問日本關東軍如何控制偽滿政府,溥儀怎樣由天津到東北當皇帝等等。8月,蘇方通知他到遠東國際軍事法庭當證人。
溥儀到達日本後,先後見到了遠東國際軍事法庭美國法官克萊墨爾和中國法官梅汝璈。在法庭上,溥儀陳述了日本帝國主義奴役滿洲的計劃和實施過程。他詳細敘述了“九一八事變”後,天津日本駐屯軍司令香椎浩平如何強迫他去旅順,關東軍參謀長板垣徵四郎怎樣威逼他從旅順到長春去當“滿洲國皇帝”,以及他如何遭受日本帝國主義者的監視,無權甚至無個人的人身自由。從8月16日起,溥儀連續出庭8天,創下遠東國際軍事法庭單人作證時間最長的紀錄。作證完畢後,他又回到了蘇聯,繼續做特殊俘虜,直到回國為止。
1950年7月30日,蘇方向溥儀下達了回國通知。即使此時,溥儀仍對第45特別戰俘收容所的翻譯別爾面闊夫表示了留在蘇聯的意願,但別爾面闊夫告訴他:“如果現在還是蔣介石的中國,你還有可能不被蘇聯送回去,但是,現在是毛澤東的中國,恐怕你沒有可能留在蘇聯了。”31日,溥儀登上了回國的列車。
在撫順戰犯管理所
回國後,溥儀被關押在撫順戰犯管理所。剛開始時他還是很講排場的,別人幫他收拾床鋪、洗衣服、甚至洗腳,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