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遠處的君安眼中閃過精光。
宣隆帝的臉色從微笑到凝重,最後是一臉鐵青在其座位上呆了良久,突然離席匆匆走來抓住訾槿的手大喝一聲:“訾吟風好大的膽子!敢將……你到底是何人?!”
訾槿無懼地與宣隆帝對視。
宣隆帝凝視了一會突然鬆開了訾槿的手,洩氣垂眸低喃著什麼,卻無人能聽清楚。
瞬間,宣隆帝仿若老了許多,眉宇之間佈滿哀愁與心傷。他蹣跚地走回了座位,身旁的太監作勢來扶卻被他搖手打發了。
一時間,除去周圍秋蟲的鳴叫聲,御花園內再無別的聲音。
“訾槿之作的確非凡,如此年齡卻有如此見解……只可惜卻是個啞兒。”宣隆帝低沉地聲音中,透露出不可察覺的無力:“你要朕應你何事?”
訾槿拿起筆墨書寫起來,喜寶念道:“臣來宮中孤獨恐懼,昨日與三皇子一見甚是投緣,懇請皇上讓三皇子常住太平軒,與臣為伴。”
宣隆帝本頹廢不已的眼神,瞬間凌厲萬分,注視著訾槿良久,悠然開口:“準了。”
喜寶慌忙幫訾槿謝恩,君赤站出來,想開口對宣隆帝謝恩。訾槿卻絲毫不顧及任何人的目光,拖著君赤就朝人群外走去。
訾槿動作雖粗暴,但看得出她並沒讓君赤受傷的腳著地。
宣隆帝似回憶往事一般,望著訾槿拖著君赤的背影,他機械般地擺了擺手示意讓眾人退下。
滿園的花燈,未映出宣隆帝此時微紅的眼……
宣隆帝失魂落魄地回到寢宮之中,手中緊緊地攥著,一個如拇指般大小的琉璃色的珠子,出神地坐於龍塌之上。
執事太監託著宮牌跪於宣隆帝的身邊道:“皇上您已有半年未臨幸各宮了,今日中秋佳節不知皇上想哪位娘娘的伴駕?”
宣隆帝木納地將頭轉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