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方才……已回到了宮中……”錦御對安樂王附耳小聲說道。
訾槿側耳細聽,卻只是聽到了幾個無關的字眼。
安樂王的臉色是越來越黑,眼底閃過一絲焦躁和擔憂。他看了一眼神色並無異常的訾槿,轉身離去。
待安樂王走遠,訾槿長出一口氣,慢慢地躺下,正好摸到了那衣袍,又是一陣的膽戰心驚。
晨光照耀著鳳儀宮,不知名的花開了滿院,襯得紅牆金瓦少了分莊嚴,多了些俏麗。庭院裡的木槿樹在微風中輕輕搖曳,廊架上的鸚哥兒喈喈叫了幾聲。
白髮少年安逸地躺在龍床上,他呼吸平和,睡得少有的安穩。只是他眼底的青紫似是不那麼嚴重了,眉宇之間含著淡淡的滿足。
“皇兄幾時回來的?”安樂王壓低聲音問著跪在一旁的太監。
“天剛亮時,皇上方才回來。”德公公顫巍巍地跪在安樂王腳下,回道。
“有何異常?”
“皇上手上的擦傷雖然很厲害,但是好像是上過藥了,身上的袍子和手上的扳指不見了,只著單衣回來的,……心情似乎很好。”德公公回憶了一會方才如實報來。
安樂王情緒並未起伏,站在視窗邊上,良久後問道:“手是怎麼傷的?在哪過的夜?”
“前日與南姑娘同遊未央湖時……南姑娘掉了一隻耳環,皇上找了一日才找到。因那耳環掉進了岩石縫隙中,所以……拿出來的時候剮傷了手。後來許是天色已晚,皇上又找不到回來的路……在外面睡了一宿,今晨才摸了回來。”德公公垂著小眼,猶猶豫豫地說完,再不敢抬頭。
“未央湖?好個南魚落!”安樂王一把將窗臺捏成了木屑,狠聲說道。
“王爺息怒,南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