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面,然後不到五秒鐘,眸子一下子溼潤了……委屈得不要不要的,像只被搶了胡蘿蔔的小兔子……
雲歌被自己這個比喻逗笑了,不過眼前的幻沫還真的很像一隻受了天大的委屈得小兔子,雲歌心裡有點不忍,只能再次伸出手摸了摸幻沫的頭,“別怕,為師知道那不是你……”
“不是你……”這三個字一下子擊中了幻沫的心,幻沫抬起頭來,看向旁邊的雲歌,“師尊……”
“我知道不是你。”雲歌再說了一遍,語氣出乎意料地溫柔,可能是因為雲歌有點心疼這樣子小心翼翼的幻沫……
“為什麼不跟我解釋?”雲歌這才想起來,從白書生那裡出來以後,幻沫一句話都沒有說,也沒有一句解釋。
“師尊……”聲音輕輕的,彷彿委屈了好久好久,細碎的月光漫不經心地灑在少女如玉的臉龐,把少女臉上的委屈難過害怕全部攤開放在了雲歌面前。
雲歌心裡隱隱地有點難過,特別是知道了少女在遇見自己之前的事情以後,她很在乎自己吧?雲歌想起了臨緣說過的話,幻沫入魔除了因為沒有佛身的鎮壓以外,還有一個原因,就是自己要跟明軒結為道路,少女內心深處覺得自己又一次被人拋棄……
雲歌看了看少女已經瘦得皮包骨頭的身體,嘆了一口氣,這段時間,自己心裡迷茫難過,恨不得抽這個孩子的時候,這個孩子何嘗不難過呢?
“沒事了。”雲歌坐近了一點,然後把人擁進自己懷裡,這是出了那件事情以後,雲歌第一次主動抱住幻沫,雲歌能感覺到懷裡的人身體抖了一下,然後就感覺到了大滴大滴溫熱的液體落在自己的頸窩裡,滾燙滾燙的,燙到了雲歌的心裡。
“為師走之前跟你說的話你都沒有聽到嗎?結為道路只是權宜之計,為師為的是去歸一宗拿佛修的修煉方法……”雲歌嘆了一口氣,有點心疼地說道。
“……”幻沫一震,她當時聽到她師尊執意要跟那個蠢貨結為道侶的時候整個人已經陷入了癲狂狀態,哪裡還有這個意識去聽雲歌后面說什麼?
幻沫抬起頭,臉上的淚痕還沒有幹,眼裡卻是狂喜,嘴裡不停地叫道,“師尊……師尊……”
雲歌嘆了一口氣,伸出手,溫柔地拭去幻沫臉上的淚痕,“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