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哀怨地期待著他家先生能夠發現自己的悲慘。
一身素色袍子的夏君諾坐在竹椅上,手中拿著一本藥經,正專注於書簡的他,根本沒有注意到趙白可憐又無辜的眼神,夏君諾翻過另一頁,又繼續耐心地給厲勝男講解各種藥理、醫術。
練武之人的敏銳神經讓厲勝男立刻就發現了趙白的視線,她一邊聽著夏君諾的細心講解,一邊若無其事地回過頭,淡淡地掃了趙白一眼,平津、冷然。
厲勝男突如其來的冷厲目光立刻讓趙白渾身一抖,即使是在炎炎夏日,烈日當空,還是讓趙白髮了一身的冷汗。收到警告,膽小的趙白下意識地嚥了咽口水,不得不拿出全部的精神咬牙堅持,但是,他越堅持,就越是覺得渾身上下那一塊骨頭都在打顫,身上好像有無數的蟲子在撕咬著他,又酸,又麻,又痛。
他再也不敢不背藥理了,先生,他不要練武了,大俠一點都不好當,一想到之後的每一天都必須如此度過,趙白吸吸鼻子,癟著嘴,眼眶熱熱的,再也不敢羨慕厲勝男厲害的武功了。
與趙白此刻心中的無限哀號相對,厲勝男現在的心情倒是很好,她僅僅是教小童一些基本的武功,就能得到夏君諾在醫術上的指點,這對一直想著報仇的厲勝男來說是一個難得的機會。
毒術、醫術,殺人與救人,從來都是相通的,醫術,可以救人,同樣可以殺人,想到孟神通,想到那個精於毒藥的西門牧野,厲勝男微握緊了拳頭,眼中閃過一絲寒光,渾身上下透出一絲冷冷的殺意。
厲勝男身上無法控制的殺意並沒有影響到夏君諾,他仍然面色平靜,微含著笑,溫和地述說著各種草藥的用途,並一一說出自己的見解,他也會時時留心厲勝男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