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衣。
剛脫掉外衣,她才恍然發現,這裡似乎還有一個人。
小五低著頭,也沒有看她,徑直的開始脫自己的衣服。
沈流蘇不禁一陣唏噓驚訝,趕緊用外衣遮住自己。
“你。。。。。。你,你在幹什麼?”伸出手顫顫巍巍的指著小五,沈流蘇驚呼。
小五不以為意的瞧了她一眼,淡淡的說道:“脫衣服啊。”
沈流蘇腦袋中轟的一聲炸開。
他。。。。。。他竟然用如此無所謂的語氣說著這樣的話!難道段以宿都沒有告訴他,男女有別嗎?
可如若沒有告訴,那麼那天靈君洗澡的時候,他怎麼就知道囑咐靈君穿好衣服再出來?!
“你。。。。。。你是男人,我是女人!”沈流蘇生怕他還沒弄明白現在是什麼狀況,趕緊提醒。
“我知道啊。”小五抬起眼說道。
“既然知道,那你為何還要在我面前脫衣服!”現在且不論要不要他迴避這種事了,就就這麼當著她的面脫衣服,真的好嗎?
難道說,這是他的新戰術,用來對付她這個假想敵?
“我對靈君師兄並無半點非分之想,所以。。。。。。所以你姑且也可以不用那般犧牲,再則。。。。。。再則我還是黃花大姑娘,你。。。。。。你不能這樣!回去了,我師父會打死你的!”
棲安裡誰不知道九木輕最見不得自己座下的弟子被段以宿座下的弟子輕薄,故此,小葉和她的小情郎還是很有風險的,真可謂是刀刃上談戀愛。
可他們畢竟是相愛啊,她和小五完全還沒說上幾句話,唯一的那幾句話無非還是關於靈君啊!
“我也是女人,你怕什麼。”小五輕柔的開口,淡然的說道。
“什。。。。。。什麼?!”
沈流蘇像是被忽然打擊到了,腦袋中一片混沌不明,許久都沒有消化完這個事實。
小五也是女人?小五是女人?女人?!
這樣一句話一直不停的在她的腦海中盤旋迴蕩,久久消散不去。
沈流蘇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一句話,“你說,你是女人?”
實在是難以置信!小五怎麼會是女人?!
“當然。”小五一笑,然後便脫了他的上衣,裡面露出一節束胸的帶子。
待到她將衣服全數脫去,沈流蘇卻不得不相信,小五真的是個女人!
“既然你是女人,為何要扮作男人?”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靈君似乎一直都把她當做男人對待,不然的話,怎麼會洗澡的時候讓她給他拿東西?
然而看段以宿的模樣,似乎也不知道這一點。
“師父門下雖然男女皆收,可有些東西,只有男子才能夠學習。”於是。她為了想要學的更多,便謊稱自己是男兒之身。
再加上她外貌本就是清秀的模樣,除了面板比一般男子白皙之外,也並無異樣,嗓音更是渾然天成的低沉,男女不分。
“你師父,也就是師叔,難道沒有發現?”不是說在段以宿的眼皮子底下,只要是個母的,怎麼也逃不過嗎?
“師父沒有問過,更是沒有刻意注意過我,自然發現不了。”更何況,她平日裡也是小心翼翼,生怕被段以宿那雙眼睛瞄上,然後被識破。
這可是欺師之罪。
“既然你那麼小心的不讓別人知道,為何。。。。。。為何讓我知道了?”難道就不怕她說出去?
小五一邊脫衣服掛在靠近火源的地方一邊說:“我感覺,你應該不會說出去,剛剛在湖水裡,衣服溼了,裡面的束胸也變得明顯了,若不烘乾,不可能逃得過師父的眼睛,好在這裡光線比較暗,加上師父不敢輕易動九師叔門下的弟子,眼睛才沒有往我們這邊看,更何況,若是不小心得了風寒,就更容易露餡了。”
相比之下,倒不如直接讓她知道,這樣,在出東皇鍾之前,也好有個照應。
“你的衣服也溼了,不脫下來嗎?”她望著沈流蘇說道。
沈流蘇哦哦了兩聲才想起來自己身上正貼著溼漉漉的衣服,隨即趕緊脫下來烘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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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段以宿回來的時候,小五已經穿戴好衣物,沈流蘇自然也穿好了衣服。
只不過瞧著段以宿看他們的表情,估摸是以為他們有了什麼姦情之類的東西。
畢竟在這麼短的時間裡,不可能讓沈流蘇和小五兩個人輪流烘乾衣物,除非是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