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風中飄落到塵埃,他現在的神情舉止,就彷彿方自九天之上垂雲而下的神仙一樣,飄逸瀟灑。但是李夢蝶見到他那俊美的容貌時,內心突然湧起一陣針刺般尖銳的劇痛,她的目光裡已微微泛起一絲溼潤的霧。
何夏虎道:“聰兄,你是害怕……”
明聰嘆道:“直覺告訴我,那個真兇一直都隱藏在我們的身邊,幾乎是防不勝防。侯爺臨終前有封很重要的書信,聽說你們幾位也都看見過,自從趙姨娘告訴我這個秘密後,就開始死人不斷了,先是趙姨娘被殺,緊接著老管家遇害,大少爺又遭毒手,這連環殺人案,唯一的線索就是那封信。找到那封信,就找到了破案的謎底。今天上午,我和大少爺商量好的,他去幫我們尋找那封信,不幸……哎,我也確信,他必定是有了相當重大的發現,引起了兇手的驚恐,才不得不在光天化日之下,冒險殺了他。試問,這種大白天裡有誰能闖進侯府,而毫不被察覺?由此可見,兇手就在府中,他的目的第一正是為了那封信,凡是知道這封信的人,都在他殺害的目標中。”
何夏虎顫聲道:“可我並不知道……並不知道那封信啊!我對侯府裡的一切秘密都毫無瞭解,真兇……他應該沒有理由來殺我吧?”
明聰搖了搖頭,道:“光是為了那封信,他不至於殺這麼多人的,趙姨娘和大少爺並不知道那封信的真實內容,如果只是為了殺人滅口,可說是毫無必要。真正的兇犯,首要之務是隱藏,萬一他們的行動出了失誤和紕漏,很可能就會打草驚蛇,所以,他根本沒有必要為了那封誰也找不到的書信,而如此歹毒的殺人。”
邱明月道:“對啊!這個兇手真是囂張,有時我倒感覺,他的目的似乎本就是為了殺人。否則,他三番五次的殺人,豈不是惹我們懷疑嗎?世上哪裡有如此明目張膽的兇手,惟恐不被破案的注意,這很不合情理啊。”
明聰點頭,說道:“所以,我現在有了一個很大膽的假設,兇手很可能和鉅鹿侯府有著血海深仇,他本身的目的,就是為了報仇,殺死府裡所有的人。”
一語冷如寒風,寒風又如刀,紮在眾人的心頭,恐怖的感覺湧起在整座侯府上空。
何夏虎失聲道:“他竟如此歹毒?那我們就束手待斃嗎?”
明聰道:“自古邪不勝正,道高一尺,摸高一丈。我知道這個兇手武功深不可測,為人又極度陰險可怕,為了對付他,我已經調動了三千鐵甲,以及燕王麾下九大高手,還特意請我師父下山,一同來逮捕這個惡魔,相信他縱然插翅也是難逃恢恢法網。”
邱明月若有所思,問道:“明聰,我們和那個鶴道人交手已經數次了,我總感覺他對我們似乎並無殺意,因為他總是在關鍵時刻逃跑。其實他若真和我們動手,至少也會打傷我們的,那樣我們就沒能力去抓他了,可為什麼他從不傷我們毫髮呢?他對其他的捕快可是毫不留情的呀?這真是我百思不得其解的疑問哦!”
明聰道:“鶴道人武功雖高,但卻有極大的隱患,不到萬不得已時,他絕對不能出盡全力來打鬥,否則他的內功很可能會當場走火入魔,甚至立死。他以前殺的捕快,武功都遠不如他,自然可以毫不費神的殺死。但是我們……我明聰從小練的就是專門剋制上乘武功的武功,想殺我可不是易事。每當他動用最絕頂的武功時,內力就會不足,根本無法發揮出殺我的威力,所以他只能選擇放棄。倒不是他對我們手下留情了。”
他這段話聽起來似乎充滿傲氣,但是竟無人不服。明聰人雖年輕,但是武功之高,也已達到“深不可測”之境界了。
邱明月笑道:“哈哈!怪不得他每次見了我們就倉皇而逃,原來你就是他的剋星啊。那我們還怕什麼?有你在就可以保護大家的安全了。”
明聰臉上憂慮之色難掩,嘆道:“怕只怕,有朝一日他會突破自己武功的束縛,一旦他神功練成,我們即使聯手,也不是他的對手了啊!”
何夏虎道:“我不知道你們現在在說什麼?”
明聰道:“在談論一個人,這個人很可能就是精通碎心掌的人。”
邱明月也嘆息道:“不錯,故老相傳,古松鶴曾和路迎商在青城山頂,大戰五百回合,最後路迎商力盡認輸,古松鶴也暗中學會了他的碎心掌。隨後他就去挑戰慕容愁,卻敗在慕容前輩一劍之下,從此便失蹤了。”
何夏虎道:“你們說殺我大哥的人,此時就藏在府裡,那我……我們不是都很危險,還有郡主……你們該怎麼保護我……郡主?”
明聰道:“二公子請放心,我已經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