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以防不測……若我還有別人能夠託付,也不為難公主了,只是人心叵測,這次我周家回長安,我遵照父親的意思去拜訪過多位故交,可他們對周家都是避之不及,連與妹妹有婚約的薄家都抵消不認,真正是氣煞人也。這幾個月來,也只有桑大人和公主願意伸手幫我們一把……”
世態炎涼,一向如此。雲舒雖氣過周家隱瞞利用她,但在知道原委之後,就理解了周家的用意。
想起在吳縣的種種,及周夫人和冉冉對她的情誼,雲舒點頭道:“你放心吧,只要是我力所能及的,我定會照拂你的家人。”
周子輝感激不盡,不顧雲舒的阻攔,行了一個大禮,方肯起身。
兩人一起回了宴席,桑弘羊看了他們兩人一眼,笑著拉了周子輝繼續飲酒,並不問他們怎麼會在一起。
晚上宴席散盡,雲舒服侍桑弘羊梳洗,隨口抱怨道:“你們今天喝的也太多了,好大的酒氣,縱是成親那日,也沒見你喝這麼多。”
桑弘羊任由雲舒幫他脫掉外衣,然後轉身就撲住雲舒,說:“周子輝跟你在園子裡說了些什麼?是不是要走了,捨不得你?”
雲舒震驚的瞪圓了眼睛,桑弘羊這是在吃醋嗎?她從未見過他這麼明顯的表達自己的醋意,莫不是真的喝醉了?
“胡說什麼呢我跟他何談什麼捨得不捨得,他是放心不下家人,拜託我照顧一些”
桑弘羊摟著雲舒,頗為不滿的哼了兩聲,說:“那又何必攔了你單獨去說,跟我說也一樣……”
雲舒拉開他的雙臂,把他往洗漱的內間推去,說:“你一個大男人,如何照顧得到周家的妻兒,好啦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