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可施,硬是把火氣壓下去,心裡詛咒了他起碼一千次。
她咬著牙,聲音從齒縫蹦出來:“總之,請你說話算話,不要拿我們這種小人物尋開心!”發狠又瞪他一眼,用力扭身轉開。
因為在氣頭上,她每個動作都很用力,把氣都出在那上頭。可太用力了,太沖太猛,轉身時重心沒放穩,身體打橫往電腦摔去。
“啊——”她低呼一聲。
“你——”紀遠東眼明手快,反應更快,一把抓住她的手,用力一拉,另一隻手隨即攬住她的腰。王印加整個人就那麼栽撞進他胸懷。
“呼!”他呼口氣。“好險!那些資料差點就被你毀了。”關心的只是電腦裡的資料。
王印加心猶餘悸,回不了口,俯趴在紀遠東身上,倒像自動投懷送抱,那姿態說有多狼狽就有多狼狽。
她掙扎一下,手腳並用才從紀遠東身上爬起來。
她臉脹得通紅,與其說害羞,倒不如是氣憤懊悔。
“你這該不會是計劃好,故意跌倒的吧?”紀遠東還在說風涼話。
她也知道他是故意,更生氣,氣極反笑,嘴硬說:“謝謝你的提醒。下次我會計劃更周全一點,跌倒更準確一點,最好把你千金貴重的電腦砸爛。”
逞口舌之快對她沒有好處,卻就是忍不住。紀遠東一臉嘲諷的笑,斜眼瞄著她。
王印加很快就後悔。她到底在做什麼?!
雖然她還是很生氣,但跟紀遠東逞嘴皮之利有什麼意義?
距離一拉近,她甚至要不認識紀遠東這個人。紀遠東就像變了一個人似,性格前後不符——呃!她一直以為他是那種冷靜肅默的人,也許還帶一點生意人的寡情冷漠。但現在,她才發現他的邪惡狡獪,像戴了面具的狐狸。
她下意識搖搖頭,退一步說:“君子一諾千金,請你就當是幫我忙。我不打擾了。”
這太出乎意料,紀遠東錯愕住。王印加走到門口,開啟門;他起身跳起來,伸手擋在門上,將門推了回去,兩手包抄,環伺在她身後,將她包圍。
“你又在搞什麼鬼?”
“啊!?”王印加被質問阻擋得一愕,頓了兩秒才苦笑說:“沒有。我還能玩什麼花樣?我只是請你幫忙,事情說完,就該走了而已。你這麼忙,我想也不希望被人打擾吧?”
紀遠東仍擋住門,審視著她,像是在估量她的話可不可信。
那只是一會兒的時間,但被他兩過包抄在胸圍中的王印加,像被逼迫到死角的獵物,左右衝不開,被圍困在小小的空間裡,呼吸都不順暢,極度不舒服。
“紀遠東……喔,先生,”她指指門,連轉身都很困難。“我只是要出去而已。請你讓一讓,我好出去。”她一時激動就跑上來質問,沒考慮太多,這會兒要是讓人瞧見,跳到黃河都洗不清。
像是洞悉她的心思,紀遠東動也不動,說:“你放心,遠星不在,他已經出國了。我爸媽也不在。這裡就只有你和我而已。”
他這麼說也許沒什麼用意,但王印加聽在耳裡,卻難免多了心,格外的不舒服,重重皺眉。
“如果你還有事情快說,要不然——”說到這裡,她驀然僵住。紀遠東的雙手竟攬在她腰上。
這一次絕對不是錯覺。
“你在做……什麼……”她想推開那手。
腰際的力量一緊!紀遠東更加用力,環抱住她的腰……在她耳邊吹氣。
“你口口聲聲說討厭我,其實一直很注意我。我對什麼‘麻雀變鳳凰’那種無聊的事一點興趣也沒有,不過,我承認,我真的被你吸引了。”尤其知道馬彥民對她有興趣,他對她更是注意了。“奇怪,以前我一直沒留意到你。也難怪,我只把眼光放在門當戶對的物件身上。我不是那種風花雪月、一腔浪漫心思的男人,但彥民的改造栽培確實很有意思。我很心動。我們就來試試看。”
“你到底在說什麼!?”這一堆莫名其妙的話,王印加沒有一句聽得懂,尤其是最後那些,更是沒頭沒腦。尤其這些話,紀遠東幾乎是貼著她耳朵說的,她簡直不舒服極了。
“我在說我被你吸引,對你有意思。”雙手用力,將她轉向他,逼迫到門上,仍然包圍著,提防她竄逃。
這回,王印加一字一句聽得明明白白了,但她的表情好像在聽笑話,說:
“我應該受寵若驚嗎?”
“我沒那個意思。”
“那你這是什麼意思?”她指著他摟抱住她的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