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時也愣了一下,但只是不到一秒鐘的時間。他很快明白是怎麼回事。警衛還是恭敬囉唆地說明一遍。
“這沒你的事了,我來處理。”紀遠東將警衛支開。
邱怡穎高興笑說:“太好了!沒想到是紀先生。還是你明理。那個臭警衛居然把我們當小偷!”
紀遠東卻面無表情說:“他那樣處理並沒有錯,他只是盡忠職守。”
邱怡穎被紀遠東沒溫度的態度冷了一下,有些尷尬,看看王印加,王印加木頭一樣,難堪到了極點。
“東西是在王小姐揹包發現的,和你無關。你可以先離開了,邱小姐。”紀遠東說道。
“你該不會把印加當小偷吧?我要陪印加——”
“怡穎,”王印加打斷她。“你先回去好了。”
“這怎麼成?”
“沒關係。”王印加催著她走。
“可是……”
“真的沒關係。”王印加推了她一下。她不希望邱怪怡穎留下來。她不明白她心中那種難堪。好像被剝光了衣服,關在馬戲團裡,被全天下的人觀看。
邱怡穎想看在住在同一個屋簷下的份上,紀遠東或許會手下留情;雖然不放心,還是照著王印加的意思離開。
王印加像被老師罰站的小學生,生硬地站在那裡,無法動,提不起勇氣去看紀遠東,簡直比死還痛苦難堪。
紀遠東久久不說話。空氣像水泥一樣硬起來。
久久,地球冰河期也不過那麼久,王印加發出一聲便秘似的呻吟,掙扎說:
“你到底打算怎麼樣?”
“我在想。”紀遠東倒像很欣賞她那種掙扎的模樣。
“我沒有……呃,拿……”那個偷字怎麼也出不了口。
“東西卻在你揹包中發現。”
紀遠東竟像有意為難。王印加咬著唇,嘴唇很快白起來。
“那是意外。我也不知道——呃,怎麼回事——”在他眼中,她變成一個小偷了是吧?
“也許吧。”紀遠東回個模稜兩可,忽然說:“你的手肘和膝蓋好點沒有?臉上的瘀青好像都消了。”
他突然提起這回事,王印加沒料到,一時反應不過來,愣了幾秒,才吶吶說:“呃……差不多了……不礙事。謝謝。”
皮外傷,痛的時候痛得很“痛快”,但也好得快。才幾天,就不痛不癢,她幾乎都快忘了。他這一提,又教她想起來,連帶喚起那個“錯覺”。
一時,她的目光又虛弱的不敢遇上他的。
“看來你的再生能力很強。”頓一下,突如地又是一問:“待會你有什麼事?”
王印加又被猛問得一愣。
她不禁望向紀遠東,不明白他究竟在想什麼。
“我想那跟這件事沒有關係。”雖然不舒服,但她現在猖狂不起來,實在無法太有“骨氣”。安分老實說:“大少爺,請你告訴我你究竟打算怎麼辦?”她指指桌上贓物。
那句“大少爺”,紀遠東聽得相當地刺耳,反問:
“你說呢?該怎麼辦?”
王印加下意識又咬唇。“我真的沒有——呃,拿那些東西。你不相信我也沒辦法。”
“這種事雖然不大,但也可以很嚴重,不是一句‘沒辦法’就可以推託一切。以後涉及法律的事,難道你也要像這樣天真的說‘沒辦法’嗎?”
“我——”王印加面紅耳赤起來,嘴唇顯得更死白。“我已經實話實說了,還能怎麼樣?”
兩人對視了有十秒鐘。王印加頭皮又發麻起來。
“好吧。”紀遠東終於說:“你先出去,在後門等我。”
王印加遲疑一下,也沒辦法,只能任他宰割,照他的話做。
等她出去後,紀遠東撥了內線吩咐一些事。不一會,有人拿了卷錄影帶進來。
他將帶子快卷,找到關鍵部分。螢光幕上,清清楚楚地顯現王印加不小心撞到鑰匙圈臺,東西掉進她揹包的情形。
他抿嘴笑起來。
五分鐘後,他把朋馳開到後門,招手說:“上來。”
王印加沒擺骨氣的,乖乖地上了車。
“回家是嗎?”紀遠東問。絕口不提錄影帶的事。
王印加默默點頭,沒注意紀遠東朝她瞄來的那一眼。
車子在紅燈前停下來。王印加欲言又止,掙扎了一會,還是硬著頭皮說:“紀——呃,大少——”
“我叫紀遠東。請你別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