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橘杏的滿月酒後,我們去韓國吧?”木夏將籤文塞進包裡,挽上越前的手臂。
“好好好。”他連聲應著,拉著她往下走。她跟著他走了好一段路才問,“你剛才那籤呢?不看了?”
“不看了。”他隨口應了聲,階梯兩旁的燈籠中燭光隨風搖晃,兩人的影子交疊在一起。“抽了籤不看是會有厄運的。”她皺著眉,想要轉身拉著他往回走。
他笑,揉了揉她的絨絨的短髮,狹長的眼睛在夜色中亮得讓她心神迷離,“你不就是我的厄運了!”
她是他的厄運,後來看回頭時才發現,原來早已一語成讖。
C、35
早在半年前就見過越前青子的龍崎,在滿月酒席上差點當眾出醜。那個墨髮女孩有些害怕這裡的場面,縮在越前龍馬懷裡。不敢面視眾人。
原來她的付出,早在一開始就不可能得到回報。胸口就好像堵了一口氣,吐不出壓不下。
而那個被自己當成情敵的女人,再見到她之後,笑著朝她打招呼。環著她的女兒,讓那個很可愛的女孩叫自己阿姨。
她透過偌大的落地窗,看到自己嘴角很勉強的笑,彷彿在下一秒那張好看的皮具就會脫落。
她知道,龍崎你該放下了。
“夏大,我好喜歡你喔!希望還能與你近距離接觸。”
將簽了名的新書遞給面前的粉絲,木夏趁著回頭喝水的空擋揉了揉自己已經笑僵的臉。
那該死的譚茜竟然說話不算數,本來一年的假期被她佔用了一半說是,趁風頭未過,好宣傳新書。
而越前那傢伙說自己心情好,也跟過來,現在正在二樓休息室看著一樓大廳的狀況。
“趕快吧,我看門口還有好多書迷等著你呢。再說了,今天好歹是你公佈隱婚後正式出席公共場合。”
就連譚茜也是驚訝的,作為她的編輯,她竟然不知道這麼重要的事情,實在失職啊。
“接下來兩年你想叫我出席任何場合是不可能的了。”
木夏在書迷遞過來的書上籤下自己的大名,再握一下書迷的手。連續下來她已經麻木了。而她正在和一位書迷說著自己下一步的打算時候,場面一時混亂起來。
“怎麼回事,譚茜?”木夏站起來看向大廳入口,發現一群戴著口罩帽子的男女拉著橫幅進來。上面儼然寫著,欺騙讀者感情,不是人!作品大部分抄襲!
木夏看到前半部分的時候,以為是自己隱婚的事情激怒到一些男讀者,所以來故意搞亂的。可後半部分,看起來就是搞亂的!
“啊——”
“躲開!”
在木夏神遊的時候,兩聲尖叫將她召回,隨之是一件衣服罩在自己頭上,遮去視線。然後有人將自己擁在懷裡。
木夏埋在他胸口,很清楚的聽見“嘭”的一聲,感覺他整個人往前踉蹌了一步,悶哼了一聲,一定是很痛。
“龍馬…”
“沒事。”
木夏不是沒有察覺出他傷在哪,可怎麼會有很濃的汙穢味道。當她將越前的外套掀開的時候,看到越前被潑了一桶汙水。自己被他擋著,卻也沒好到哪去。
本就混亂的場面,現在更亂了,保安已經將搞亂的人群制止住,那些人見越前擋住了那桶汙水,開始破口大罵。
“越前先生這邊走,到休息室換下髒衣服。”極有工作道德的服務員,先反應過來,引領越前到休息室清洗。
木夏皺眉看著這混亂的場面,搞亂的人,被後面趕來的警察帶走,一旁的記者在對著攝像頭作報道。而譚茜在和酒店工作人員交談,讀者書迷們呆在一旁,無措的看著她。
一地的汙水,味道讓木夏感到反胃。怒氣一下子就上來了,抬腳踢翻離自己最近的椅子。聲音在這安靜的場面有些刺耳。所有人都停下手中的動作,都看著大廳中央,今天的主角。
而她卻說出了讓書迷讀者們最不想聽的一句話。“將所有文章都鎖起來。”
“聞一下還有沒有味道。”回到家已經洗了不下十次的澡,越前還是感覺自己身上一陣味道。而越前青子早就嫌棄自己跑到隔壁去了,想來一會是不會回來的了。
“龍馬…”
忍了一路的眼淚,最終忍不住淘淘大哭。“哭什麼。”越前龍馬琥珀色下滿是倦意,抽了幾張面巾紙給她擦眼淚。
今天的事純屬是一個意外,不過他該慶幸自己早上閒在家無聊跟著去了。而在那群拉著橫幅的人進來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