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寡慾”的樣子。大凡女子,無論醜的還是美的,在他眼裡一般都是“差強人意。”
小麗曾偷偷跟她說過,她喜歡紀良生。
而她,對於紀良生,她不知道自己有多喜歡他,但是卻自己有多依賴他,紀良生教她讀書練字,教她如何防騙壞人,如何學習生活技能。
有些明明是生活中的小事,她也記得一清二楚,她曾跟紀良生提過:“如果她找到親人,一定會好好報答他的。”
紀良生聽到這話的時候,臉上的笑意很淡:“七寶,為什麼要找親人呢,我們就是你親人,和我們在一起很好啊。”
其實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想的,和紀良生和紀媽媽在一起是很好,但是心裡總有個地方空落落的,每當看到一些媽媽抱著寶寶過來打針,她心裡就難受得厲害,打針的時候,寶寶們都會哭得很厲害,莫名的,她眼裡也會拼命往下掉,心口一抽一抽的,也不知道是抽個什麼勁。
有次,她睡午覺被一個夢驚醒,夢境模糊,她已經不記得內容了,只是醒來的時候喊了一個人的名字,她問在一邊看醫書的紀良生:“你聽到剛剛我喊了什麼嗎?”
紀良生皺眉:“木木?牧牧?”
紀良生的寫字檯上放著一個小魚缸,裡面有兩隻熱帶魚在裡面游來游去,她往魚缸裡扔了些魚食,紀良生臨走前囑咐過她,要她照顧好裡面的魚。
樓下紀媽媽和對門包子鋪的王大媽忽然聊上天。
“七寶真的要去理髮店工作?”
紀媽媽嘆了口氣:“總要學習技能吧,我們也不能養她一輩子。”
王大媽笑:“可以拿來當兒媳婦嘛。”
紀媽媽乾笑,走進了屋。
……
慕筱白呆呆地看著魚缸裡的小魚,慢慢的,眼眶紅了起來,其實她也知道紀媽媽已經很好了,她也不能在紀家真的帶上一輩子,但是心裡還是堵著慌。
…
第二天,她就跟著小麗去了理髮店當洗頭妹。
理髮店名字叫“長毛理髮店”,取名這個,主要是因為店老闆的外號就叫長毛。店老闆是個離異男子,大概三十來歲的樣子,慕筱白對他最大的印象就是老闆那一頭飄逸的長髮。
店裡除了店老闆,還有5個理髮師,現在加上她和小麗,店裡就用八個人了,如果大清早沒有生意,還可以湊上兩桌麻將。
長毛讓小麗叫她洗頭步驟,她學得挺上手的,除了力道不夠外,經過一天的學習,已經可以給客人洗頭了。
來這家理髮店的基本上是女性,聽大師兄說很多都是找不到工作的大學生,前面那一幢的筒子樓住了很多待業青年呢。
然後她問:“為什麼大學生還找不到工作?”
“日,現在大學生不值錢,工作待遇比農民工好不了多少?”大師兄是一位帶著黑框眼鏡的男混混,髒話滿口,因為長相白淨,帶著眼鏡的時候可以裝斯文,不過摘掉眼鏡,眼裡的痞味顯露無疑。很多女大學生來這裡理髮也都是衝著大師兄去的,聽小麗說,長毛曾誇大師兄是理髮店的鎮店之寶。
慕筱白猶豫了下,問:“日是什麼意思?”
大師兄捶地大笑,從袋裡掏出一支劣質煙,指了指外面高掛的太陽,正經八百地說:“日嘛,太陽。”
理髮店的下班時間很晚,一天管兩頓飯,紀琳珠嫌這裡的飯不衛生,每當吃飯的點就讓她回到家裡來吃。
有次下班後,長毛突然叫住她,然後對大師兄說:“給她也換個髮型吧,她的馬尾辮和我們這裡不協調啊。”
慕筱白連忙搖頭:“不換。”
大師兄瞅了她幾眼:“現在是下班時間,你讓我給她整發型,不是佔有我休息時間麼?”
長毛瞪了大師兄一眼,不過給她換個髮型這事,鬧騰了兩次,也就因為作罷了。
在理髮店工作一個月後,她領到了記事起第一筆工資,拿到工資那天,她給紀媽媽買了個按摩儀,給紀良生買了件灰白襯衫,同樣,也給自己買了件長裙,小麗在衣服店是稱讚她身材好,穿什麼也漂亮。
紀媽媽對她亂花工資很生氣,不過當她給她拿出這個按摩儀的時候,臉色稍微緩和了下。不過第二天,紀媽媽就用自己的名義給她在銀行開了個戶頭,把她用剩下的工資存了進去。
“總要存點錢,以後也有個依靠。”
聽到紀媽媽這句話,她心裡傷感了很久,如果有天紀媽媽不要她了,紀良生還會要她嗎?
在次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