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越將計就計戲耍了眾人之後，徑直離開了酒店。
這事兒其實他還是乾的有些衝動了。
現在甯越的情況並不算好，吳瓊在唐州步步緊逼，偏偏那老貨行事太老辣，甯越是狗咬刺蝟，無從下口。
《舌尖》在清州的崛起，將大大減輕甯越身上的壓力，你們不是在我們唐州興風作浪嗎？我就直接攻打你的老巢。
津城電視臺這個支點，非常重要，經過這次推廣《舌尖》的困難經歷，路九和甯越都已經明白了，如果他們在清州內部沒有個支點，那他們就算拿出一千部一萬部好作品，也依然無法打入清州市場。
要不是因為這事兒這麼重要，甯越也不會特地趕過來一趟了，卻沒想到最後的結局是盡興而來、敗興而歸。
現在這麼一弄，甯越等於是把李家和津城電視臺得罪乾淨了，他在清州的發展前景一下子變得渺茫了。
但甯越並不後悔，都被人騎到頭上了還不反抗，那不是他的性格。
至於將來的事情，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至少《舌尖》和津城電視臺已經簽了合同了，它的成績是實打實的，津城電視臺也不可能傻到強行將它下架。
第二天，甯越正準備離開津城，卻被李墨川找上了門來。
“寧導，實在是對不起，這事兒都是我的錯。”李墨川的胖臉上滿是愧疚
“沒關係的，這事兒你也是沒辦法，我跟師傅心裡很清楚。將來要是有機會的吧，我們還是可以合作的。”甯越反而勸慰起了李墨川，他對這個胖子還是很有好感的，不僅是因為李墨川幫過他們。也是因為李墨川的確是一個很好的合作伙伴
在之前的合作過程中，李墨川從不插手《舌尖》內部事務，只是以一個服務商的態度面對路九。不時為路九提供一些小的便利。
比如路九到各郡宣傳時的食宿問題，交通問題。包括安排嚮導，聯絡當地的電視臺、媒體等等。
具體的談判事務，李墨川從不參與，只是幫一些瑣碎的小忙。
這看起來不是太給力，卻正是甯越需要的。
甯越本身就是個強勢的人，當然不想要一個強勢的合作伙伴。
如果換做跟李家以及津城電視臺合作的話，他們有可能會幫甯越把一切都安排的妥妥當當，甚至直接把宣傳任務接過去。
這樣甯越是方便了。可也失去了自主權，等於是直接把《舌尖》的運作權賣給了他們。
那當然不是甯越想要的，他把他的作品出口到清州，不是來混臉熟的，而是來開啟市場的，要是李家和津城電視臺什麼事兒都幫他做完了，那市場還是他們的，跟甯越無關。
反而是跟李墨川的這種合作方式，很合甯越的胃口。
甯越這邊的人在清州畢竟是人生地不熟，開啟市場的確是最難的環節。但是那是他們必須自己去做的。
在這個過程中，如果有李墨川幫他們解決那些瑣碎的麻煩，那他們的效率會有成倍的提升。卻又不會影響甯越的主導權，多好的合作方式啊。
可惜的是，現在一切都晚了。
甯越的確不怪李墨川，但再跟他合作是不可能了。
李墨川盯著甯越，表情糾結，終於，他咬咬牙道：“寧導，我問一句不該問，您和小強她到底是什麼關係？”
甯越被問的莫名其妙：“她是我師姐啊。額，也算是我最好的朋友之一吧。怎麼了？”
李墨川道：“這話本來我不該講的，但是事到如今。我還是想拼一把。我看得出來，寧導是真心想合作的，我呢，也不想放過這次機會，關鍵還是家族的態度。”
甯越頗有興趣：“你繼續說。”
李墨川用異樣的眼神看了看甯越：“寧導，你別看我在津城電視臺有點小地位，但在家族內部就是邊緣人物，跟李健仁那個派系比是萬萬不如的，但要說他李健仁是咱們李家的太子爺，那也太高抬他了。”
“恩，我知道。”甯越點點頭，他早就猜到了，李家怎麼可能是商人當權
“寧導是聰明人，”李墨川拍了一記馬屁：“但您不知道的是，小強她才是李家真正的二代。”
甯越驚到了，這個他是真沒想到。
李墨川繼續道：“別看我嘴上叫小強叫的親近，但那是小強抬舉我。那次她回家族的時候，家族裡的人都太悶，很是讓她厭煩，只有我這個搞笑耍寶的頗合她的胃口，私下裡我叫小強，明面上，我可是要叫大小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