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尖上的唐州?”潘耀文覺得這個名字倒是有點意思:“有什麼寓意嗎?”
“一句兩句講不清楚,這樣吧,回頭我把草案發給您,您先看看合不合適,總不能太兒戲了。”甯越回道
潘耀文聽了這話心中略寬,他最怕甯越敷衍他,隨便給他個節目還人情。
這節目甯越只擔任監製,監製這份活兒,說白了就是參謀,你要上心呢,就是個參謀長,要是不上心,那就是個狗頭軍師。
到時候就算節目做的不好,甯越也可以藉口是長安電視臺的製作水平不行,潘耀文還沒法反駁。
但是甯越現在的態度讓潘耀文頗為滿意,看來他是有備而來的,草案都準備好了。
甯越的效率很高,掛掉電話就把草案傳給潘耀文了。
當然了,這個方案也是註冊了版權的,甯越不是傻子。
潘耀文雖然挺滿意甯越的態度,但對這個草案本身卻不是特別重視。
他不是信不過甯越,而是對紀錄片不感冒。
紀錄片這東西,長安電視臺作為唐州官方電視臺,早就已經玩爛了。
這玩意兒不同於選秀,甯越如果出選秀的話,那不管是什麼型別的,潘耀文立刻就會把它捧成王牌節目。
紀錄片?這年頭哪兒還有人愛看這玩意兒?
潘耀文字身對紀錄片也不是很懂,就把甯越的草案交給了臺裡一個老資格的紀錄片導演,讓他和他的業內同行先看一看,給個意見,然後潘耀文再做決定。
那位老資格給的評價是:不知所謂!
這只是總評價,老資格還給出了一份分析報告,從各個方面批判了這個節目。
總結起來,就是說這個節目不夠偉光正,主題太狹窄。不符合長安電視臺的身份定位,倒像是三流電視臺做的獵奇節目。
潘耀文很是一愣,他本以為甯越做的節目,再怎麼說也是有幾分水平的。沒想到老資格給出了這樣的評價。
甯越給的草案略粗糙了一點,有些細節描述得也不是很清楚,畢竟這是他臨時趕出來的,還沒有修改。
最主要的,還是因為《舌尖上的唐州》從結構上看有些不倫不類。
本身紀錄片的風格是偏厚重的,優點是大氣、缺點是沉悶。
而一般的美食節目風格是偏獵奇的,優點是新鮮,缺點是有些小家子氣。
《舌尖上的唐州》則是中和了一下,主題還是紀錄片那一套,夾雜了一些美食節目的手法。
這在老學究們眼裡。就怎麼看怎麼不順眼。
在長安電視臺混的,那當然都是根正苗紅的老前輩,看不慣太新奇的作品再正常不過了。
潘耀文有些犯難,內心深處,他對甯越做紀錄片也不是很信任。紀錄片不是一般的綜藝節目,需要作者有深厚的學識功底,那樣才能做出有底蘊、有味道的作品,二十歲的甯越,怎麼看也沒那個能耐。
一個星期後,甯越在回廣陵的前夕,給潘耀文打了個電話。問了問關於《舌尖上的唐州》的事情。
潘耀文狠了狠心,大不了就當賣人情了,於是就跟甯越說,同意跟他合作拍這部作品了,具體的細節還需要再商量。
從潘耀文的語氣中,甯越沒聽出什麼異常。他也無從得知這件事背後的故事,只是客套了幾句,就把這事兒定下來了。
潘耀文的心思是,反正這也費不了多大勁兒,拍就拍唄。
他也沒必要跟甯越訴苦。等片子一出來,如果撲街了,那甯越自然而然地就欠了長安電視臺一個大人情,哪怕是為了挽回面子,甯越也會繼續跟長安電視臺合作的。
到時候,甯越就不得不拿出好貨色來了。
如果撞上了那萬分之一的機率,這片子成功了,那長安電視臺也是受益者。
所以,這事兒潘耀文怎麼也不吃虧,老狐狸就順水推舟了。
既然定下來要做這個節目,就得著手準備了。
紀錄片對裝備的要求其實是要大於對人員的要求的,特別是像《舌尖上的唐州》這樣的片子,要深入到唐州的各個地域,各種地形,拍攝難度很高。
幸好藍星聯邦的科技水平比地球要高不少,技術上的先天優勢擺在那兒。
至於人員的話,紀錄片要求的人員跟選秀沒法比,主要就需要攝像師、調研員、導演和剪輯師,就算添點兒輔助人員,那人數加起來頂多也就十幾二十幾個人。
調研員、攝像師、剪輯師都是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