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她無暇冷靜思考,心裡的防衛機制立即啟動——
“我說了,你愛去哪就去哪,與我無關!”她握著拳頭,漲紅著臉低喊,打死也不承認自己現在心裡是難過得要死,還有一種被背叛被遺棄的感覺。
“小璦,我不會去很久的。”像是要保證什麼,他有些急促地道,溫柔的黑眸直盯住她漲紅的臉。
“我管你要去多久,幹我屁事啊!”她氣惱得口不擇言。
俞照恩並不以為意,停留在她臉上的幽幽視線像含蘊著千言萬語,卻是欲言又止。
“小璦,我去美國是為了把自己的氣喘病治好。”終於,他深吸了一口氣,鼓起勇氣道:“我希望自己能變得又健康又強壯,你明白嗎?”
明白什麼?明白他是個小鼻子小眼睛又小心眼的小氣鬼嗎?朱天愛忿忿地想著,心裡已認定他是因為她的拒絕所以才決定離開這裡的,她根本聽不進他說的話。她只知道他就要丟下她一個人到美國去了,她幹嘛還要在這裡聽他嘰哩叭啦一大堆!
“小璦……”見她沉著臉不說話,他輕喚了她一聲。“你……可不可以寫信給我?”聲音裡有著一絲懇求與企盼。
她的回答是充滿氣憤的瞪視:“很抱歉!我可能沒有空寫信,才剛開學,我的約會就已經排到下學期去了。”她負氣地拒絕。
“喔……”俞照恩有些失望地垂下眼,旋即又不放棄地問她:“那我寫信給你好不好?”
“隨便你!”她撇過臉裝作毫不在意的模樣,極力忍住想破口罵他一頓,然後當著他的面甩門離開的衝動。
“小璦……”他有些遲疑地又喚了她一聲,卻被她突然往前跨了一步的憤怒模樣給驚得截斷了想說的話。
朱天璦衝上前,神情激動地怒吼:“俞照恩,你嘰哩叭啦一大堆,到底有完沒完哪?”她終於忍不住完全爆發出來,“你要走就走,幹嘛一直煩我!我為什麼要在這裡聽你說一些廢話啊?”
俞照恩愣了好一會兒,不明白她為什麼突然發這麼大的脾氣。
“我……我只是想問你……我們還是好朋友吧?”他有些苦澀地輕聲說著,心理原本想問的是……他不在她身邊的日子,她是否會想念他?
“好朋友?/他的問題無意中戳中了她的痛處,她咬牙回道:“俞照恩,我們再也不是好朋友了!我最討厭你了!我要跟你斷交!你聽清楚了吧,我才不要跟一個不守信用的大混蛋繼續做朋友,再見!”
話一說完,她立即絕然地轉身離去,氣惱的雙眸卻已泛起淚光。
終究,她仍沒如自己心裡所計劃的,在他面前甩門離開,因為……她已經沒那個力氣了,因為她要趕快回到家裡,將自己埋在被窩裡好好痛哭一抄…可惡的俞照恩,她永遠都不會原諒他!
只是,她不明白,為什麼他要離開,她的反應會這麼激烈?為什麼她覺得好傷心好難過?
***
一個星期後,俞照恩隨同父母離開臺北,搭機飛往美國。那一天,朱天璦沒去送行。
對於外公、俞爺爺、俞奶奶投來的充滿關注、擔憂的眼神,她假裝沒看見,也不管好友及同學們殷殷垂詢的探問,她將自己鎖在一個小世界裡,拒絕別人的靠近與關心。
然而,翌日,她又生龍活虎地出現在眾人面前,像一隻剛破繭而出的彩蝶,在青春的年華里、在眾多仰慕者的愛慕眼神裡翩翩飛舞,笑得燦爛又開心……
至於,記憶中一個名叫“俞照恩”的男孩,就像一份不知該被歸類到何處的電腦檔案——塵封著不曾開啟,卻又固執地霸佔著一個位置……
***
八年後
陽明山別墅區,一個寧靜的夏日傍晚,一輛火紅的法主利跑車像流光般劃過一街的綠意,在一棟典雅的別墅前嘎然而止,尖銳的煞車聲打破一片暖融的靜溢,震飛遠近樹枝J棲息的鳥兒。
車門開啟,首先露出一雙修長勻稱的美腿,足蹬五寸產跟鞋,朱天璦像個女王般從車裡走出。
將紅色揹包輕甩上肩,小腿往上一抬,鞋跟一勾,輕易的將車門踢回原位,不待駕駛座上的人下車,徑自往自家宅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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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車上身著名牌服飾、梳著一頭時髦髮型的男子匆忙下車趕過來攔住她。
“有什麼事嗎?”輕攏了攏垂肩的烏亮捲髮,朱天璦朝男子露出一抹炫人的嬌笑,微彎的明眸卻閃過一絲不耐煩。
男子著迷地靠近她,一手放肆地繞過她的纖腰,將她擁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