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忙在自己身上搜尋著,發現自己的前開口褲釦少了一個,而另一粒釦子與胡所長手中攝子挾的扣子一模一樣。一邊說著:“這是我的扣子”,一邊伸手去拿攝子上挾的扣子。
只聽胡所長厲聲說:“別動!”說著拿出一個塑膠袋將釦子放入其中。
作了一些簡單的勘察和調查之後,胡所長等三人拿起各種記錄本離開了池塘。
胡所長邊向村子裡走,邊暗暗高興。這麼多年了,他所在的公社還一直沒發生過什麼大的案件,自己的工作極為平常,始終得不到上級領導的重視。所以,在這個窮山溝裡一直沒有發展。這次,他想這個案子肯定不小,說不定自己也會在這次破案中有個轉機,弄個局長、副局長的乾乾。感覺到這件好事來的比較突然,他自己在心裡說:一定好好幹,把握這次來之不易的機會。
胡所長等三人在大隊劉書記家吃了頓高興的飯後,與劉書記談了一會案情,又讓小李將劉鎖森喊到書記家。胡所長對劉鎖森說:“在你媳婦沒找到之前,你沒有特殊情況不準離開本村。有事向大隊書記彙報,隨時準備配合派出所破案。因為你是你媳婦失蹤的第一嫌疑人,尤其是在你媳婦神秘失蹤現場發現了你的物證,我們必須對你實行監管,你明白嗎?”
劉鎖森不知所措,滿腦門汗地點了點頭。
躍進公社公安派出所所長辦公室內,胡有財所長正在沉思,桌上那部老掉牙的手搖電話響了。一拿起電話,胡所長就聽出是縣公安局秦局長的聲音,馬上說:“秦局長,你好。有什麼指示。”
電話裡傳出秦局長的笑聲,“老胡啊,咱倆都是五年前從工宣隊留下當的警察,別老局長、局長的叫,我們都是為人民服務的,都是人民的勤務員嗎。”
“那哪成,您是領導嗎。哈哈哈……”
“少跟我扯閒篇。聽說你那最近發生了一件失蹤案子?”秦局長問。
胡所長說:“領導真是動查秋毫啊。我正要向你彙報,你就先知道了。”
“說吧,什麼案情?”秦局長問。
胡所長說:“我們公社花月大隊社員趙玉香家的兒媳婦張玲玉上個星期失蹤了。”
“噢。案子的結論如何啊?”秦局長問。
“我分析張玲玉的失蹤有兩種可能,一是走失,二是被害。只是現在兩邊都沒有證據,難下結論啊。”胡所長說。
秦局長問:“老胡啊,張玲玉都30歲的人了,我看走失的面不大。若是被害,誰嫌疑最大?”胡所長說。
“是的,秦局長。如果張玲玉是被害,嫌疑最大的就是張玲玉的丈夫劉鎖森,我已經讓大隊劉書記注意他了。”
“我說老胡啊,你的階級鬥爭觀念哪去了?咱們不是常說”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人民的犯罪“嗎,你那婆婆媽媽的老毛病又犯了。你聽著,我已經派人給你送去對劉鎖森的《監視居住決定書》,你立即派警員進駐花月大隊,嚴密監視劉鎖森;同時加大對張玲玉的查詢範圍。今天是五月十日,不管是失蹤案,還是殺人案,我限你在一個月內破案,活要見人,死要見屍。”秦局長催促著說。
“是,秦局長。我一定加大破案力度。”胡所長一面擦拭額頭上的汗,一面說。
“哎,看在一個工宣隊出來的份上,給你透露點訊息。你知道張玲玉的舅舅是誰嗎?”秦局長說。
“誰?”胡所長問。
秦局長加重語氣說:“市革委會主管公檢法的副主任,王大章!”
“啊!”胡所長驚訝的差點沒把眼球瞪出來。
秦局長笑了笑說:“你也別緊張,這對你也是個機遇啊。我就不多說了。”
“謝謝秦局長!我向毛主席保證,一個月內破案,活要見人,死要見屍。”胡所長說。
秦局長說:“好吧。我相信你,不過,你有提升的那天,可要請我喝酒啊。”
胡所長說:“秦局長別說喝酒,有了像你說的好事,我保證請你喝一個月的酒。”
“一言為定。”秦局長笑著說。
放下電話,胡所長興奮的在屋子裡對著鏡子笑著,打著口哨。回憶起他當時和秦隊長隨工宣隊進駐市公安局的事。那天,胡有財正在和其他人往市公安局的大牆上貼著大字報,秦隊長高興地對胡有財說:“老胡你過來,我跟你說幾句話。”
胡有財興匆匆地提著大板筆走過來說:“秦隊長,有何指示,儘管說。”
秦隊長拍著胡有財的肩膀說:“告訴你一個好訊息!”
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