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流血的傷口,眼淚掉了下來。
她哭了,他忽然覺得自己快崩潰了。
“元元!”他茫然地喊了一聲,感覺自己好像突然變成了盲人,在這個被日光燈照得通亮的屋子裡,他忽然找不到她了,“元元!”他又叫了她一聲,才猛然看見她就站在離自己一步之遙的地方,正眼淚汪汪地看著他。
“陸勁!我不過是要你跟我在一起!我只是想跟你在一起!你這個只知道性的豬頭!笨蛋!……”她憤怒地叫著,嗚咽起來。
他想去給她擦下眼淚,但又覺得自己其實哭得更厲害,雖然他一滴眼淚也沒掉。
“元元,”他輕聲道。
她看著他。
“元元,我覺得好痛……你回去吧。”他懇求她,見她不動,掄起刀又在手臂上劃了一道。
“你別這樣!你別這樣!”她跺著腳驚呼起來,接著捂住自己的嘴,失聲痛哭。
“我真的不想見你了,如果你希望我好過一點,就請你離我遠一點,求你了……快走,快走!”他站在原地,一手拎著刀,隨時準備再砍自己一刀,他回頭看著她,靜靜地說,“你以後就會知道今天我這麼做是對的。”
“對你個頭!我看不起你!你這個死懦夫!死懦夫!”她抓起桌上的一杯水朝他身上甩過來,水潑了他一臉一身,隨後她拿起自己的包哭著奔了出去。
嶽程連忙跟上了她。
“別忘了擦地板!混蛋!”開門時,他回頭朝陸勁吼了一句。
陸勁頹然坐到椅子上,那把刀“噹啷”一聲掉在地上,他禁不住呵呵笑起來。
對,這招數很爛,但非常有效。
她站在馬路邊,側仰起頭望著四樓的窗戶,嶽程想,她也許還指望陸勁會站在窗邊目送她吧,可惜亮著日光燈的那扇窗前空空如也。
“嶽程,你說,他會不會因為傷勢過重昏過去了?”她望著那扇窗,一邊問他,一邊眼淚嘩嘩地往下流。
他不知道用什麼話來安慰她,只好說:“這大概不會,他受過比這更重的傷。”
她盯著那扇窗看了很久,終於失望地低下了頭。
“你快上去吧,好好替他包紮一下,他一定很痛,我知道。”她低聲說。
這句話讓他聽得心裡很不好受,於是他怒氣衝衝地甩出一句:
“我才沒功夫幹這個!他是自作自受!”
她好像沒聽到他說什麼,眼神茫然地看著前方,隨後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