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醫說沒有大礙的!”年韻詩緩緩站起身來,一偏頭對上墨玉,本能的脫口喊道,“姐姐!!!”
“哈哈,連你也認錯了!”那拉氏呵呵一笑,解釋道,“她是蘭福晉的義姐,並不是你韻綺姐姐,剛才乍一看我也被唬住了!”
墨玉禮節性的起身,“年格格吉祥!”
“哦?”這氣質柔順的女子再打量了墨玉幾眼,鼻腔裡嬌哼一聲,語氣裡全是不屑輕蔑,“其實細看來也不那麼像!畫虎畫皮難畫骨,畫人畫面難畫心,我姐姐是官宦人家的小姐,那些磚瓦硬充瓷器的人怎麼比得了呢!”
“磚瓦就是磚瓦,奴婢從未打算冒充瓷器,不過年格格自己看岔了眼而已!” ;墨玉不卑不亢的一句話,說得年韻詩臉上一陣青一陣白。
“要我說磚瓦有磚瓦的用途,沒得見誰拿瓷器去砌屋子的!”那拉氏皺眉接過話頭去,笑嘻嘻的對墨玉說道,“我時常聽王爺稱讚你家相公辦差是把好手,況且年紀又輕,過兩年外放出去歷練歷練,將來前途無量呢!”
墨玉又伏了伏身子,“能替王爺辦事兒是我家相公的福氣!”
年韻詩一言不發,只冷笑著抿緊嘴唇。
那拉氏視而不見的起身幾步牽著墨玉手腕道,“我正打算去看看靜曼,你與我一道去吧!”
年韻詩尷尬的站起來,“福晉……”
“你身子不好,回去歇著吧!”那拉氏回過頭來朝她說了一句,領著霧晨、如霜就出了屋子。
墨玉面容躊躇的道,“福晉,你把年格格扔在……”
四福晉厭惡得直蹙眉,“甭理她!她不敢惹蘭兒,只能把氣撒在你身上!平日裡爺對誰好點兒,她就專躲在暗處唆使別人去告刁狀,打量著我不知道呢,我偏看不慣她這惺惺作態的做派!
蘭兒剛生了小格格,爺偏寵她一些也平常,她就背地裡含沙射影的說蘭兒恃寵生嬌!也不想自己剛進府的時候,驕縱勝於蘭兒百倍,只對爺千依百順,連三阿哥的額娘都不放在眼裡,如果我再慈悲一些就快騎到我頭上來了!”
墨玉不便附和那拉氏評價年韻詩,只得轉而問道,“四福晉,年格格這位姐姐長得跟墨玉真的很相似嗎?”
“有個**成吧,論相貌你與她姐姐還更像親姐妹呢!年韻綺和年羹堯兩兄弟是年遐齡原配夫人生的,韻詩的親孃則是後來續娶的填房。”那拉氏一邊走一邊兒說,“年韻綺比咱們府上這位年格格要年長七八歲,她丈夫胡鳳輦原本是咱王爺旗下的奴才,如今倒做了連襟!年家並不是沒教養的人家,單說這為人處世,韻綺就比韻詩強多了,大概因為韻詩在家時年紀最小,大夥兒都讓著她,所以太過嬌寵了些。”
……
額娘勸了半晌,我總算止住了淚,但還是扭過頭去不肯看胤禛。額娘只得側身對阿瑪笑道,“老爺,你不是來看外孫女兒麼,趁這功夫先去吧,省得待會兒同我爭!”
“岳父大人,我帶你過去!”胤禛會意起身領路,“晚上小格格由乳母們領著睡在對面暖閣,白天擔心蘭兒隨時要看,一般安置在隔壁搖車裡,剛才我讓她們抱回去了!”
“你這丫頭,怎麼這麼糊塗呢,這回四阿哥可沒做錯!那兩個乳母是內務府指派來的,別人羨慕還來不及呢,你偏要自己餵養!”阿瑪和胤禛一出去,額娘就開始數落我,“什麼自己奶的孩子才跟自己親,這話全是胡謅!你小時候也是請奶孃喂的呢,怎麼沒見不和我親啊!”
呃……這叫親麼,女兒連魂都換了也不知道!我在心中怨念。
我正準備開口駁斥,額娘又繼續說,“蘭兒,別忘了雍親王可不止你一個女人!你總不能為了一個丫頭片子,毀了自己後半輩子的幸福吧!”
我心頭一鈍,張了張嘴沒發出任何聲音。
“這府上的福晉、格格們,哪一個不是如花似玉,哪一個不盼著王爺往她屋裡去,如今四阿哥正值壯年,免不了以後還娶得新人進門,你拴得住他一世嗎?等你奶完孩子,胸也平了,身材也沒以前好了,再過幾年人老珠黃,他還肯多瞧你一眼嘛!”
額娘看我傻呆呆的直眨眼,恨鐵不成鋼的屈指直戳我額頭,“這胎生的是兒子也就罷了,偏巧又不是個帶把子的,倘若他以後專寵別人,你在這府上還有什麼地位可言,咱們家可比不得四福晉的孃家!當初放著現成的十五福晉不做,這丈夫可以說全是你自個兒挑的,日後好不好也怨不到我們!”
“以前的事兒還提它幹嘛,胤禛現在對我不是挺好的嘛!”我嘴唇嚅囁,“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