吶,將這賤婢拖出去亂杖打死!”
“啊???爺說什麼!”蘇培盛原本在院門口聽差,突然聽見胤禛的叫罵聲,趕緊提步一路小跑的進到外屋門口,隔著門檻兒大聲問道,“爺,要不要先梳洗一下!”
胤禛沒好氣的呵斥道,“趕緊給本王送件兒衣服過來!”
“爺,饒命啊!”蘇婧瑤並不知胤禛為何那麼大的火氣,哭泣的縮著身子瑟瑟發抖,“昨天晚上奴婢伺候得不好麼!”
蘇培盛身子一僵,難怪自己一大早到處都找不到婧瑤的影子,看樣子這丫頭定是被“主子”給吃了!胤禛雖然喜怒不形於色,但甚少暴跳如雷,看來她這次真是快要小命不保了!蘇培盛念著與婧瑤是本家,往日裡也嬌俏可人從不偷懶,便悄悄往那拉氏屋裡去了。
那拉氏一聽蘇培盛的話心裡暗叫糟糕,立刻就帶著兩個貼身侍婢,往胤禛的小書房趕了過來。剛進到門口就聽見胤禛的叫罵聲、婧瑤的求饒聲,從蘇培盛手中接過裝衣服的托盤,一個人推開門走了進去。
進到裡屋就看見婧瑤光著身子跪在地上,白皙的肌膚上青紫交加,披頭散髮的連連磕頭,著實很可憐。一看見那拉氏進來,立刻轉而央求道,“福晉救我,真的不是奴婢主動勾引爺的呀!”
“你先出去吧,讓如霜替你輟撮一下,這兒沒你的事兒了!”那拉氏將滿地凌亂的衣服拾到一處交給她,含笑的望著胤禛淡然開口道,“爺這是怎麼啦,大清早火氣這麼大!”
“你來得正好,昨天晚上本王從韻詩院裡回來……反正今天一大早就發現這丫頭睡在我身邊!”胤禛突然覺得有點兒丟人,摸摸鼻子道,“她居然說是爺強迫她的,哼!”
“那照爺看呢?”那拉氏回身看了婧瑤一眼,“這丫頭往日挺本分,到底是上哪兒學來的狐媚招數?”
“福晉,不管我的事兒呀!”婧瑤剛胡亂穿好衣裳,便聽見那拉氏說出這句話,又“噗咚”一聲跪了下來,“昨天晚上爺回來的時候,我正在外屋清理書案上用過的紙筆,爺一看見我就讓我替他將帶血的外袍脫掉,於是奴婢就隨他進了裡屋……嗚……誰知衣服剛脫了一半,爺就抱住我又摟又親……嗚,我怎麼掙扎都不管用……爺還說只喜歡我一個,後悔當初沒有早點兒娶進門……不該先下催情藥……又下墮胎藥……奴婢知道爺是認錯人……”
胤禛光腳衝下來狠踢了婧瑤一腳,“住口,還敢胡亂嚼舌頭!”
“婧瑤,你先出去!”那拉氏趕緊將她扶起來,大度的安撫道,“你的委屈我都知道,容我和爺好好兒談談,嗯?”
看見婧瑤一瘸一拐的走出去,胤禛沒好氣的看著那拉氏,“她胡言亂語的你也信?本王還沒問你呢,你讓韻詩給我喝的到底是哪門子邪湯,爺前段時間就覺得口乾舌燥不對勁兒,只當是風燥上火……哼,不要告訴本王你全然不知!”
“昨晚上年妹妹給你喝的是十全虎鞭湯,興許是裡面的人參催發了藥性!”那拉氏平靜的吸了一口氣,“你莫怪她,她也不知道!之前給你送的宵夜也是鹿茸回春湯、冬蟲草燉水鴨……反正全是壯陽補氣的,這是我一個人的意思!”
“你……烏喇那拉。淑雅,你到底安的什麼心!”這是大婚後胤禛第一次如此大聲的呵斥自己的嫡妻,“你自己暗戀皇阿瑪,自打有了弘暉再不叫我碰你,我替你人前人後的兜著不戳穿!你今天……你到底想幹什麼!”
“爺不要生氣,我這全都是為了你好!”那拉氏依舊是一副沉穩端莊的表情,“淑雅說過大恩無以為報,又怎麼會害你呢!只是這段時間你不肯碰府上的任何女人,亦不肯向我坦白原因,我再也想不出別的法子了,請見諒!”
“好,好得很!”胤禛青筋暴露,指關節都握得發白,猛地一掌將桌上的空托盤擊飛,冷笑著繼續說道,“烏喇那拉。淑雅,你給我聽清楚了!這個府上本王才是當家的爺,碰不碰誰是本王的自由,你管不著!倘若惹急了爺,統統一個不留的送到莊子上去,包括你在內!”
“爺,你到底看上誰了?爺一直清楚我不是拈酸吃醋的人,這些年來你的心事兒願意說我聽著,不願意說我從不曾多問過一個字,好,這次也一樣!”
那拉氏苦惱的皺眉哽咽道,“但是婧瑤是清清白白的大閨女……。你既破了她的清白,總得給一個說法吧,不然就是逼她去死!”
胤禛徑自丟下那拉氏,一個人揚長而去,只吐出四個字,“隨、你、的、便!”
門口的蘇培盛趕緊跟上來問答,“爺走這麼快,是要去哪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