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吟吟的點頭答道,“是呀,難道已經送來了!德妃娘娘動作蠻迅速嘛!”
凌柱“哐當”一聲將茶杯砸在地上,咬牙切齒的罵著舉臂欲摑,“賤貨!家門不幸!!!”
“凌伯父!”“蘭兒!”沈重潤與我額娘幾乎在同時,一個握住我阿瑪手臂,一個擋在我身前。
我嚇了一大跳,尚未完全弄清楚狀況,“哇~~~~~~~~~~幹什麼這麼大反應啊?”
看我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凌柱夫人既痛心疾首,又哭得花容失色,“蘭兒,不是額娘說你……你實在太不自愛了,居然搞得連婆婆都知道了,往後可怎麼抬得起頭來做人呀!”
“你們全看見了吧,事到如今她還無半點兒悔意!”凌柱氣得滿屋子亂竄,“她這孽女害得我鈕祜祿家顏面盡失,真是愧對列祖列宗!”
“蘭兒,快給你阿瑪認錯啊!”凌柱夫人拽著我死命往地下摁,“跪下給你阿瑪磕頭,說你知道錯了,以後再也不敢了!要我說都是那個十四阿哥不好,把你害成這樣兒!”
我被額娘說得一頭霧水,“這又關胤禎什麼事兒啊?”
“要我說是她自己犯賤!還以後呢,我們全家都被她害死了!”也不知凌柱從哪裡翻出一個兩尺來長的匣子,拿袖子草草拂了拂上邊兒厚厚的一層灰塵,翻蓋抽出一根半尺寬,幾股扭成的荊條就朝我衝了過來,“我打死你這不爭氣的東西,再去皇上面前謝罪!”
只聽耳邊“呼~~~~~”的一響,八斤半殺豬似地嚎叫一聲,原來他挺身替我擋了一藤條。眼見著凌柱又劈頭朝我扇下來,八斤半焦急的大聲提醒,“姐,你快跑啊!”
凌柱見我拔腿想逃,咆哮著衝劉叔喊道,“把院門關上,我今天非打死她這個不肖女不可!”
額娘出面想攔,也被阿瑪扇了幾藤條,其他人見凌柱瘋狂得六親不認,只能在一旁乾瞪眼。我心中暗暗叫苦,迫於形勢抱頭在院子裡來回鼠竄,“救命啊!謀殺啊!”
真是丟死人了,活了一大把年紀,還被古人拿著荊條追著揍!以前我惹毛了老孃,最多就是毛線針加晾衣架,這玩意兒也忒震撼了些,只適合擺在博物館裡觀賞。想著想著,腳下一崴,我以一招極不優雅的餓狗搶屎式摔在了地上。手忙腳亂的還未來得及爬起來,凌柱已經追到,二話不說“啪啪啪”幾藤條甩在了我背上,疼得我那叫一個外酥內嫩黯然**。
“嗚嗚~~~~~~~~~~~”我想哭又想笑,心一橫回過頭來,齜牙咧嘴的衝他吼道,“喂,你夠了啊!看在你是我阿瑪的份兒上我才不還手,你到底是不是男人,一點兒都不懂憐香惜玉!”
就在我扭頭的一瞬間,凌柱的藤條收勢不及,眼看著就要摔到我臉頰上。倘若如此,我真要破相變成鍾無豔了。
“啊~~~~~~~~~~” ;墨玉尖叫出聲,額娘驚恐的捂住臉不忍再看,八斤半渾身癱軟的倚在沈重潤身上。
我本能的抬臂去擋,不過“啪”的一陣風聲響過後,手上和臉上皆沒有疼痛的感覺。咦,這手背上明明有很深的一道血痕啊?我順著這隻手往上看去——胤禛,只見他氣喘吁吁,驚魂未定,正吃痛的猛甩胳膊。
八斤半兩眼圓瞪,佩服得五體投地,“哇塞~~~~~~~~~~~~~原來四爺身手這麼利落!”
“雍……雍郡王!”凌柱一驚,“咚”的一聲,藤條落在地上。
胤禛陰深深的望向凌柱,“你活得不耐煩了,本王的福晉你也敢打!”
“奴才該死!奴才該死!一時不小心,誤傷了王爺!”凌柱被他看得雙膝發軟,臉色發白,額上溢位了不少冷汗。
“你信不信,本王馬上將你送到宗人府去治罪!”胤禛恐嚇了凌柱幾句,將我扶起來關切的悉心問道,“打到哪兒了,痛不痛?”
凌柱不可置信的道,“難道……那孩子是四爺的?”
胤禛瞅瞅凌柱,又納罕的回頭看著我,“孩子,什麼孩子?”
我低下頭心虛的小聲哼唧,“就是冬梅的女兒,我答應額娘讓我額娘替她找一戶好人家的!沒想到我阿瑪會有這麼大反應!”
這下輪到凌柱吃驚了,“什麼,那孩子不是你的?”
“當然不是啦!”我矢口否認,“噢……難怪你這麼生氣了,原來你以為那是我……怎麼可能,太誇張了吧!”
凌柱打斷我插話進來,“可是重潤明明說你在山西的時候有了幾個月的身孕……”
“出門在外諸多不便,化名隱身,冒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