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沒說完,就被滿腔怒火的秋玉如打斷了:“認祖歸宗?呵呵,你終於還是承認秋家已經將我逐出家門了吧?虧你還有臉一本正經的說什麼一家人!”
“你!”秋之定無法反駁,有些惱羞成怒道:“這是家裡給你的最後一次機會!秋玉如,難道你真想死後做個孤魂野鬼,無法認祖歸宗嗎!”
秋玉如拍案而起:“不用惺惺作態了,秋之定你們想要的不是我,是天魃血脈!”
秋之定當場被戳穿,臉上一陣紅一陣白,他猶豫再三,索性說道:“天魃血脈是秋家最強大最重要的一道血脈,決不能允許它流落在外。”
“當年你們不敢得罪他們所以出賣了我們夫妻,現在他們更強大了,難道你們為了天魃血脈,就敢冒險了?”秋玉如毫不客氣道。
秋之定面有難色,最後還是道:“認祖歸宗的只是你一人。”
“哈哈哈!”秋玉如一聲淒厲大笑:“秋之定,請吧!我們夫妻生同眠死同穴,你們不用妄想了!”
她說罷,再無旋餘地,拂袖而去。
陳雲鵬坐在原地,卻只是露出一個苦笑,對於秋之定的話並不意外。
秋之定惱火之極,重重一掌拍碎了面前的檀木桌子:“不識抬舉!”
陳雲鵬看了他一眼,沒有再多說什麼。
陳志寧府的時候,在家中碰上了秋之定三人,他隱約覺得三人有些眼熟,卻感覺應該是沒見過啊。
秋之定三人剛剛從陳雲鵬的房出來,臉色無比難看,也沒有心思和別人敷衍什麼,和陳志寧錯身而過,只是秋之定身邊的另外一人,多看了陳志寧一眼。
等走遠了,陳志寧隨口問道:“他們是什麼人?”
陳忠和陳義相視一眼,低頭說道:“是夫人的孃家人。”
陳志寧意外,頭再看,那三人已經快步走進了一座跨院,白牆灰瓦翠竹松柏相隔,再也看不見人影了。
“奇怪。”他心裡嘀咕一句,因為從小到大,他從來沒有聽母親提起過她的孃家。甚至陳志寧小時候問過一句,自己有沒有舅舅,母親立刻板著臉說他的舅舅都死絕了。
不過陳志寧一路來,心中都在構思著怎麼利用那些珍貴的材料煉製法寶,已經有了幾個比較成熟的想法,迫不及待的要試驗一下,也就沒有多想其他的事情。
“少爺我要閉關幾天,你們跟老爺夫人通報一下。”
“是。”
“五哥,剛才那個小子就是九妹的孩子。”一進跨院,秋之問就悄悄對秋之定說道。
“他?”秋之定怒火未消:“陳雲鵬的野種罷了。”
“這幾天我可是聽到不少關於這小子傢伙的故事。”秋之問道:“整個千湖郡郡城都在流傳,他在天池群英會上勇奪狀元。而且,之前也是不斷有驚人之舉。”
秋之定瞥了他一眼:“你想說什麼?一個小孩子罷了,天火州這種地方,就算真的是少年一代之中最出類拔萃的又能如何?整個太炎王朝有多少州郡?一旦到了王朝的層面上,他就會變得毫不起眼。”
“之問,你是家族重點培養的繼承人之一,眼界要廣闊一些,不要被區區一州之地的天才打動。”
“而且他是陳家的後人,那些人不會放過他,為了這麼區區一州之地的天才,得罪那些人絕對不值得,除非家中那些長輩得了失心瘋,不然不可能這麼做。”
“我們的目的是天魃血脈,只要帶走九妹就行。”
秋之問一聲嘆息:“恐怕九妹不會拋夫棄子跟我們去啊。”
秋之定陰森森一笑:“那可由不得她!”
一直沒有開口的秋之則淡淡道:“血脈傳承越來越稀薄,家中已經有數百年沒有人覺醒天魃血脈了。儘管咱們利用聯姻,引入了另外三種一流血脈,可是畢竟比不上天魃血脈這種超一流的強大血脈。”
“沒有超一流血脈作為底蘊,就難以保持超一流世家的地位。現在家族在通天古國中已經日漸艱難,若百年之內再無人能夠覺醒天魃血脈,恐怕地位跌落不可避免,到時候落井下石的人一定不會少。”
秋之定點點頭:“所以家中才對九妹志在必得,允許我們便宜行事。家裡要的不僅僅是九妹,還要九妹覺醒的方法!”
“掌握了這種方法,秋家就可以不斷覺醒天魃血脈,憑此積累數百年,甚至可以挑戰那些真正的頂級世家的地位!”
秋之問默然不語,心中卻是暗道:當年拋棄人家夫妻,現在看到有好處,又要拆散人家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