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完畢,程凌宇拉著苗三許走了,今天玉扇書生是琴院的紅人,程凌宇可不想留在那兒看熱鬧。
“給我說說,玉扇書生的來歷吧。”
苗三許道:“他可是雲陽城的名人,名叫連雲翔,是玄火門年輕十傑之一,擁有魂武境界的修為實力,英俊瀟灑,風流倜儻。”
程凌宇頗感意外,想不到玉扇書生連雲翔竟然是玄火門的。
“現在我們去棋院,那兒位於城南。琴棋書畫四院的分佈很有特點,正好在東南西北四個方向。”
程凌宇質疑道:“琴院我已經見識過了,紅袖添香的琴音造詣確實很高,可這些人難道就只是為了去聽她彈琴,沒有別的企圖了?”
苗三許道:“當然有其他企圖了,只不過紅袖姑娘眼光甚高,一般人根本看不上。今天那玉扇書生連雲翔就比較幸運,得到了紅袖姑娘的青睞,但這種機會,一年中也難得出現幾次。”
程凌宇疑惑道:“我看那紅袖姑娘姿容出色,修為也不低,逗留在琴院這種地方,到底圖什麼呢?”
苗三許道:“這個問題金妙一也想過,據他分析,紅袖姑娘的背景應該不簡單,有可能是在雲陽城打探訊息。”
“這個推測不無道理,其他三院是不是也基本類似?”
“四院各有特色,琴紅袖、棋彩雲、書秀玲、畫如雲,全都是雲陽城的名人,其中又以棋彩雲最負盛名。”
程凌宇道:“棋院的彩雲姑娘?她以什麼聞名於世,棋藝嗎?”
“彩雲姑娘出現在雲陽城還不到三年,但下棋從沒有輸過。很多年輕俊傑都前往一試,但全都敗在她的手裡。書院的秀玲姑娘書法精湛,一橫一豎都是凌厲的劍招,她是以書會友,結識了不少劍術奇才。畫院的如雲姑娘丹青妙筆,善於佈局,對於陣法的運用那是別具一格。”
程凌宇笑道:“說了半天,原來所謂的琴棋書畫都是另有所指。”
苗三許道:“四院只接待修士,從不接待凡夫俗子,琴棋書畫自然是另有所指。”
兩人很快來到棋院,今天這兒熱鬧無比,據說雲陽城第一奇才歐陽烈前來挑戰,此刻正在和彩雲姑娘對弈。
“真是來得早不如來得巧,那歐陽烈號稱雲陽城第一奇才,聽說琴棋書畫無一不精。而彩雲姑娘三年來從無敗績,這可是難得一見的盛會。”
苗三許拉著程凌宇進入棋院,直奔後花園。
許多修士都在觀戰,間隔三丈外,人數有近百人,大多是年輕俊傑。
歐陽烈一身銀衫,俊朗非凡,臉上掛著自信的微笑,坐在石凳上,對面是一個雙十年華的絕美俏佳人。
精緻的五官,肌膚如玉,雙眼漆黑明亮,瑤鼻小嘴,眉宇間透著幾分英氣。
彩雲姑娘一身綵衣,身姿挺拔,曲線迷人,此刻正低頭凝視著棋盤,考慮著下一步該如何落子。
兩人比的是圍棋,四周圍觀之人都在小聲議論。
“真想不到,歐陽烈的棋藝如此精湛,這一局簡直妙到毫巔,讓人毫無還手之力。”
“佈局精心,步步殺機,迷霧層層,讓人看不透底細。這棋局越看越頭昏,我感覺兩眼昏花,頭昏腦漲。”
程凌宇站在附近,仔細觀察著下棋的兩人。
歐陽烈曾在綠島上見過一次,程凌宇對他印象很深,此人實力驚人,擁有血武境界的可怕修為。
彩雲姑娘英姿迷人,與琴院的紅袖姑娘完全就是兩個型別。
紅袖姑娘嬌媚動人,如琴音似玉。
彩雲姑娘英姿不凡,容貌更勝紅袖,堪稱絕代佳人。
歐陽烈看著彩雲姑娘,嘴角泛起了笑意,眼中流露出勝券在握的自信,一點也不在乎時間的流逝。
彩雲姑娘陷入了沉思,棋盤上的棋局對她極其不利,似乎到了最關鍵的時刻,一子落錯就會滿盤皆輸。
程凌宇目力驚人,開始關注棋局,他對於琴棋書畫算不上精通,但也頗為了解。
歐陽烈執黑子,在棋盤上形成了龍蛇交頸之勢,暗藏殺機,步步緊逼。
這棋局很古怪,局中有局,套中有套,環環相扣,根本就是一個死結。
很多人在研究分析,但全都深陷進去,一個個眼神呆滯,就像是被奪了魂似的。
苗三許僅僅看了一會,就陷入了痴迷,程凌宇拉了他幾下,都毫無反應。
“奇怪,他這棋局暗藏殺機,難道還有勾魂奪魄之力,讓人深陷其中,徹底迷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