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力,橫空勁劈,氣勁澎湃如狂潮怒濤,向牧野棲席捲而至,似欲一招之下,立將對方斬殺刀下!
正是“霸刀刀法”中的一式“霸氣橫秋”!
牧野棲神色從容,面對狂卷而至的駭人刀氣,他右手揮劍輕揚,輕描淡寫,似乎此刻並非臨陣對敵,而是伸手為情人摘下一支桃花!
縱是哈圖魯刀勢兇猛無匹,牧野棲的劍仍能透過刀氣勁網,與霸刀正面相接。
甫一接觸,牧野棲人已倒飛而出,飄然落在白辰所在的小船上,手中之劍掄腕一掃,系舟的纜繩應聲而斷。牧野棲左手操起小船上一支木漿,在岸上奮力一點,小船立時如飛魚般疾速滑出數丈開外。
哈圖魯本欲與牧野棲全力一戰,此刻他才明白對方根本不想與他纏戰,他方才所攻擊的劍招,僅為借哈圖魯之力脫身。
人影閃動,四周的伏擊者不曾料到白辰竟會自水路逃遁,大驚之下,齊齊現身,掠到哈圖魯身邊,竟達四十人之多。
哈圖魯勝色鐵青,嘶聲道:“放箭!”
立時快箭猶如飛蝗,向江中小船飛射而去。
但見牧野棲長劍揮灑,只是信手而動,利箭已紛紛墜入江中。
牧野棲的清朗笑聲自江面傳來:“諸位何必再作無謂之事?後會有期!哈哈哈……”笑聲蓋過風浪之聲,豪氣沖天。
哈圖魯咬牙切齒地低聲道:“你們搶幾隻船圍上去,我要與這狂妄小子一戰!”
未等他的部屬多說什麼,他已如怒矢般飛出,掠至江邊一隻船上,右足疾掃,一支木漿立時飛出,貼著水面飛速破浪而進,宛如一條受驚之龍,徑直射向牧野棲、白辰所在的那艘小船!
與此同時,哈圖魯身形亦已隨之而起,遙遙撲向牧野棲那邊。
他的身形雖快,卻終有力竭之時,掠空幾丈之後,哈圖魯開始下落,落腳之處,正好是木漿之上!
再滑一丈之遙,木漿去勢亦盡;但這時哈圖魯與那艘小船已相距不過二丈,但聞一聲冷喝,哈圖魯雙足重重一點,藉著點踏之力,再次沖天而起,徑撲牧野棲!口中喝道:“今日你們休想脫身!”
他料定小船絕難承受他與牧野棲一戰之力,所以無論他是否能勝過牧野棲,這艘小船必定會被毀滅。
如此一來,白辰與牧野棲就再無立足之地,一旦落水,風宮屬眾乘船圍上,他們兩人便插翅難飛了。
牧野棲似乎也明白了這一點,哈圖魯掠起之時,他亦已自小船上衝天而起,徑直迎向哈圖魯。
莫非,他要讓決戰在空中進行?
哈圖魯心知此刻下臨滔滔江水,自己一旦落敗,就毫無反敗為勝的機會,縱是他的部屬最終能圍殺白辰與牧野棲,他也已先他們一步葬身魚腹!
所以,哈圖魯甫一出招,就已將自己修為提升至最高境界。
他要凌空勝敵!
雙方身形以快不可言之速,在空中迅速接近!
狂刀挾雷霆萬鈞之勢,刀如九天怒雷,哈圖魯不愧為霸刀傳人,勢在必得的一擊,威力著實驚人,刀勢所及,邑江江面出現一道無形刀氣劈開的水路。
牧野棲出劍了!
面對如此驚人刀意,他的劍招竟仍是那般從容不迫。
哈圖魯聽到了長劍破開強橫刀氣時的“滋滋”之聲,與長劍破體而入的聲音竟是如出一轍!
哈圖魯心中一沉。
他不敢相信,自己如此悍然的刀氣勁風,對方的劍竟仍能長驅直入。
長劍以一往無回之勢,向哈圖魯的胸前疾速接近,一股無形的壓迫力突然佔據了哈圖魯的靈魂,他的心臟彷彿也感受到了劍的寒意,不由自主地收縮了。
霸刀之強,便在於一個“霸”字,哈圖魯出手,一向攻多守少。
而此時此刻,他一招尚未使出,便心萌撤招回封之意,牧野棲有如神助之劍法讓他的霸者之心,也不由有了些許怯意。
他憎厭自己的怯意,但當對手強大到出乎你的意料時,怯意就如暮春的黴斑一樣,難以抗拒,難以抹去,不知不覺中,便悄然滋生蔓延。
哈圖魯“守”意剛剛萌發,牧野棲的劍尖已劃開了他的胸前衣襟。
哈圖魯的心立時一片冰涼。
隨即一陣劇痛傳遍全身,哈圖魯忍不住狂嘶一聲,感覺到自己的身軀開始下落,但很快自己的左手已被另一隻手扣住脈門,脈門被扣,哈圖魯自然無法反抗——何況,哈圖魯相信自己早已被利劍穿心,又何必再作無謂的反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