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讓主公失望!”
話音甫落,兩個身影已掠過窗前,猶如鬼魅過空,飄射而去。
所取方向,正是笑菊苑。
青衣人靜靜地仁立於窗前,汪視著那兩個快如驚電的身影,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倏地,兩個自洛陽城上空如風般掠走的身影身後,又閃現出三個人影,緊隨其後,亦向笑菊苑而去。
青衣人神色未變,因為他知道這三個人影亦同樣是他的人。
一路掠走,尾隨其後的人影如幽靈般不斷悄然閃現,遠遠望去,那些人便如同一支不斷變小的利箭,向笑菊苑方向射去。
最前面的兩人就是這支利箭的箭頭!
第九章 三藏魔宗
南宗終未能向古治出手,因為在他剛要出手的一剎那,驀然傳來幽蝕低低地一聲驚叫,聲音很低,卻顯得極為痛苦。
南宗沒有任何的猶豫,立即捨棄了古治,向幽蝕那邊疾掠而去。既然他已投靠了風宮,那麼對他而言,容櫻之子幽蝕的安危無疑是最為重要的。
幽蝕的腹部赫然已中了一劍。
幽蝕的臉色極為蒼白——他的臉色之所以如此蒼白,除了他身受一劍之外,更重要的原因是他被範離憎的劍法所深深震撼!
範離憎與牧野棲一戰時所顯露的劍法已足以讓人心驚,但此時範離憎所使出的劍法顯然猶勝與牧野棲一戰的劍法!此刻幽蝕甚至能清晰地回憶出自己如何被刺一劍的整個過程,因為範離憎的劍法給他的印象太深刻!最讓他感到不可思議的是,雖然他能夠清晰地憶起範離憎方才出招的情形,但若是再次對陣,範離憎重新使出這一招劍式,他竟仍是根本無法躲過一劍之劫。
幽蝕自忖自己的修為絕對不低,但他苦思出的每一種應付方式,最終都無一例外地會步入不可迴避的結局:身中一劍!
一向自負狂傲的幽蝕心中第一次悄然升起悲涼的感覺,他知道這一次比日前敗給幽求的“錯劍式”更讓他信心大挫。
因為,範離憎的劍法本是幽求所傳,在幽蝕心目中,一直將幽求視作他最強的對手,特別是在知道其母容櫻與幽求間的恩怨後,他對幽求的恨又增加了幾分,他一直將幽求視為最能威脅他地位的人,因為他相信在其母容櫻的眼中,幽求的分量並不低於他,而幽求的劍法早在四十五年前就己名動江湖,這對於以戰為榮的風宮而言,不能不說是一道光環。
若是連幽求的劍法傳人他都無法擊敗,又如何能擊敗幽求?想到這裡,幽蝕的五官有些扭曲了。
既然範離憎的劍道修為在他之上,他就更急欲置對方於死地。
他的目光迅速掃過全場,信心倍增。
此刻,在場中原眾劍客已只剩範離憎有足夠的戰鬥力,來歷神秘的闌蝶此時正與牧野棲並肩作戰,她的武功與太叔斷楚如出一轍,也許是源於同一師門。
除此之外,其他劍客已非死即傷,這當然是因為大多數中原劍客己中了“蝶戀花”之毒,戰鬥力大打折扣之故。
也就在這時,自洛陽城中衝入笑菊苑的那些黑衣人已衝過闌蝶所領人馬的防守,出現在廣場的幾個入口處。
幽蝕的臉上浮現出一抹殘酷的笑意,他相信四十五年前洛陽劍會那一幕又將重演,只不過那一次是幽求所為,而這次卻換成了他。
事實上,如果不是因為幽求的緣故,幽蝕也許並不會傾其麾下的精銳力量趕赴洛陽,他知道如果母親容櫻得知此事,必定會阻止他向幽求出手,所以他設法瞞過了容櫻。為了瞞過容櫻,他甚至將一向如影子般寸步不高追隨他的滑么遣往他處,故佈疑陣。
風宮玄流的人皆知有幽蝕的地方就必然有滑么,這是數十年來他們形成的默契。因此以滑么為幌子,定可以瞞過他人、只要取了幽求的性命。那時容櫻即使心中震怒,亦無法奈自己這個兒子如何了。畢竟幽求是被逐出風宮的人,又身攜風宮聖物骨笛。
幽蝕沒有理由不相信自己麾下精銳盡出後,還不可以滅絕洛陽劍會的所有人,一旦幽求被殺。將來他理所當然地會由太陰宗宗主一躍成為風宮官主。
但——風宮玄流太陰宗弟子的身影甫一出現,突然如敗革般紛紛倒下,鮮血拋灑,在空中交織成一道淒厲之景。
幽蝕的瞳孔驟然收縮。
範離憎、牧野棲、闌蝶等人亦為之一驚,他們無從知道這些黑衣人是何來歷,更不知為何甫一現身,便紛紛倒下。
一時間,場內的殘酷搏殺竟因此而出現了短暫的僵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