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發射目標之準、之狠、之利!
四支勁箭在虛空中如流星般劃過,同時準確無比地射中四隻正在奔飛的馬蹄。
四蹄同時受傷。健馬再也無法受力,整個身子轟然向前倒去。車伕飛跌而出,撞在一塊岩石上,登時暈死過去。顯然,偷襲者並不想使馬車傾翻,因此才以這種方式使健馬受傷倒地,否則若射中馬匹其他部位,此馬都極有可能在垂死掙扎時,將拉著的馬車傾翻。
未等健馬的悲嘶聲響起,一個白色人影已自一側標射而出,一道驚人的冷芒閃過,鮮血拋灑,馬首已拋飛出數大開外。
與此同時,官道兩側的叢林中射出四根飛索,各自勾住馬車車身的一角,本是藉著慣性依舊向前衝去的馬車竟然被生生穩住,四根飛索的鐵索亦繃得筆直。
突如其來的變故很快平復,周遭變得更為沉靜。
失去頭顱的馬屍仍在不由自主地抽搐著,它的頸部血流如注。
“錚”地一聲脆響,一柄斬斷馬首的刀已經入鞘。
此人年約四旬,身著一襲白衫,面容黝黑,眼蘊精光,顯得極為精悍,只見他向車廂內抱拳道:“少主,屬下多有得罪了,屬下是奉宮主之命請少主回宮!”
這時,兩側叢林中掠出四人,亦是身著白色衣衫,各執兵刃。
車內傳來一個略顯低啞的聲音:“連昭,你好大膽子!”
“不敢,屬下只是奉宮主之命行事,請少主恕罪。”被稱作“連昭”的人恭聲道。
“放肆!”車內傳來一聲斷喝:“你既然仍稱我為少主,為何還敢以這等不尊的方式攔駕?”
“只要少主國宮,屬下甘受少主任何懲罰!”
“哼,我看這未必是我爹爹的旨意!”
連昭踏進一步,道:“少主無須多說,宮主已經下今,要麼將少主請回,要麼讓我等提著腦袋見他,請少主移駕下車。”
一聲冷笑,車內的人道:“我倒要看看,若本人不下車,爾等還有何忤逆之舉!”
連昭向另外四人使了一個眼色,隨即道:“少主,你武功已廢,在外奔走恐有危險,少主回到宮中,自有弟兄們護衛少主,少主又何必讓宮主分心勞神?”
“你言下之意莫非是指我已如同廢人,只能躲在風宮由別人保護?我武功被廢后,我爹立即另任‘神風營’統領,我又何必再留在風宮?”
“恕屬下直言,少主之所以受此厄難,也是因為少主對宮主存有猜忌之心,自行離開風宮。”
“存有猜忌?哈哈哈……哈哈哈……”車內的人嘶聲狂笑,似有無限鬱悶怨忿。
這時,那四名白衣人已走近馬車,連昭果斷地揮了揮手,但見四人各自緊扣馬車車廂的一根立柱,齊齊暴喝一聲,只聽得譁然一聲大響,車廂竟被四人生生拉得四分五裂。
遮攔的車廂四碎之後,坐於車內的人立時暴露無遺。
此人正是牧野棲!
他萬萬沒有料到連昭等人竟會以這種方式逼他現身,只覺這是奇恥大辱!一時間全身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臉色煞白,雙唇鐵青。
他的神色變了又變,終於漸漸和緩,輕嘆一聲,道:“既然你們執意要我重回風宮,我也不想再為難你們。不過在折返風宮之前,我有一事要事先說明。
連昭,你附耳過來。”
連昭略一躊躇,最終還是依言上前,稍稍傾身。
牧野棲忽然毫無徵兆地揮掌向連昭右臉疾扇過去,那四名風宮弟子齊齊驚撥出聲。
悟空老人鬆開穆小青的脈搏後,神色凝重至極。
佚魄之妻元攬秋心中惴惴不安,她小心翼翼地問道:“前輩,小青她所患的是什麼疾病?”
悟空老人掃了屋內眾多女眷及幾名郎中一眼,只是簡單地道:“小青暫無性命之憂,不過她並非身患疾病,而是中了毒。”
“中毒?”屋內幾人同時失聲驚呼道。
屋內的聲音驚動了一直守在外面的眾人,悟空老人對門外的佚魄、範離憎道:“我有事與你們商議。”
其他人聞得此言,便紛紛退了出去。
佚魄與範離憎很快走進屋內,悟空老人便將穆小青是中毒而非身患疾病的事告訴了他們二人,之後又道:“以小青的武功底子,日常所遇到的毒物應無法傷她,換而言之,她所中的毒一定是有人暗中下的毒!”
佚魄與範高憎相視一眼,由對方的眼中皆可看到愕然與不安之色。
佚魄忖道:“難道如今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