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的就是你。”水筱笑道:“因為你手上的這道傷痕在進入求死谷地下洞穴之前並沒有,而且傷口很寬,唯有被你那柄奇大的巨刀‘伐罪’所傷才會出現那麼寬的口子。墨東風的女兒不會察覺這一點,一則因為你會對她隱瞞,同時她所牽掛的人是白辰。當一個人心中牽掛著他人時,你再如何真心待她,她也會淡漠無視。”
她說到這兒,竟意味深長地望著軒轅奉天。
軒轅奉天冷笑一聲,似乎對她的話不屑一顧。
水筱笑輕吁了一口氣,道:“既然你不願聽,我不提也罷。”
她左手執著酒杯,輕輕地搖盪著,接道:“其實我並不常喝酒,據說喝酒的人多是在開心或不開心的時候喝,而我既不會很開心,也不會很不開心。”說到這兒,她望著軒轅奉天,又道:“我的話是不是太多了?”
軒轅奉天冷冷地道:“你說得太多,是因為你喝得太多了。”
她的確喝得大多了,此時她的雙頰酡紅,眼中浮現出淡淡的如霧般的水氣,她的雙唇也顯得格外紅潤。
水筱笑似笑非笑地道:“其實你喝得並不比我少,難道你不覺得有些口渴?”
她的聲音變得有些嘶啞,就像半夢半醒時的夢囈,讓人隱隱感到一種致命的誘惑。
……雲鬢蓬鬆,星眼朦朧,聲如呢喃,嬌喘微微軒轅奉天忽然覺得的確有些渴了,他的喉間有些發緊,不由下意識地端杯一飲而盡。
水筱笑咯咯輕笑,她低聲道:“有些熱了……”
她的左手將胸襟抓緊了些,忽又鬆開,她的衣衫倏然輕飄飄地滑落下來,露出一襲杏黃色的薄薄輕紗,無限春色似隱似現。
玉手向後撩了撩飄逸的秀髮,如雲般的秀髮自她的指間滑過,竟有了一種驚人的誘惑力!驚鴻一瞥的玉頸足以讓人窒息,微微後傾之下,她那玲瓏曼妙的曲線展露無遺。
軒轅奉天腦中“錚”地一聲響,似乎有一根弦繃得太緊,終於斷了,腦海忽然變得一片混沌,只有似可將人淹沒的熱浪向他湧來,那股熱浪似乎是來自他的心中,又像是來自水筱笑的身軀。
軒轅奉天極為吃力地伸出右手,他要抓住腰間的刀,僅存的一絲理智告訴他事有蹊蹺,一定是水筱笑在酒中做了手腳。
被他一把握住的不是腰間的刀,而是奉腴圓潤而富有彈性的玉臀。
與此同時,軒轅奉天感到一個火熱的身軀就在自己的身側,那股奇異的熱浪竟可以透過他的衣衫,傳到他的肌膚,他的心中。
輕微而急促的喘息聲在他的耳邊響起,軒轅奉天聞到了一股淡淡的神秘的幽香,他心中有一個聲音在催促著他鬆開自己的手,可事實上他的手卻越扣越緊。
軒轅奉天的眼神開始變得迷茫而又熾熱,彷彿在他的眼中有兩團狂野的火焰。
他的身軀開始不可抑止地顫抖起來。
周遭發生的一切,都歷歷在目,但他胸中卻只剩下微微地嬌喘聲和那神秘的蠱惑人心的幽香。
水筱笑將他擁住了,她用那滾燙的玉頰與他的胸膛相廝磨,輕輕地道:“你……很冷麼?為什麼顫抖?我……好熱……”
軒轅奉天忽然發出低低的如獸般的低吼聲,他有力的雙臂猛地緊緊攬住了水筱笑的腰身。
“啊!”水筱笑呻吟一聲,卻沒有絲毫的痛苦感覺。
“砰”地一聲,兩人的身軀重重撞在桌上,然後倒在地上。
桌子倒了。
椅子也倒了。
世界亦倒了……
油燈打翻在地後,很快熄滅了,屋內頓時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只有神秘的聲音與神秘的氣息在飄蕩……
空氣越來越熾熱,彷彿要融化一切的情與欲……
不知過了多久。
一陣由陽剛與嬌柔交織而成的歡嘯後,世界漸漸地安靜了,一種懶洋洋的氣息在黑暗中湧動著。
星月依稀。
軒轅奉天醒過來了。
但他卻未立即睜開眼睛,因為在他醒來之後,馬上想到了那瘋狂的夢境。讓他不敢睜開雙眼的原因,是因為那個夢境太不可思議,卻又太過逼真。
它會不會就是真的?!
軒轅奉天終於睜開了雙眼——他的臉色立時變了。
眼前的一切與他的“夢境”十分相似!
原來,夢並非真的是夢。
只是,水筱笑已經消失不見。
只留下數頁信箋壓在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