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他又接著道:“白辰被逐出風宮,炎老一連派出數撥人馬,卻無法將其斃殺,因為有‘足劍’救其性命,但事情卻又遠不是如此簡單。那是一個極為周詳的計劃,包括宮主夫人插手此事,廚子劉明廣竟與‘足劍’有所瓜葛,這一切都足以說明在風宮中潛伏著一股力量!為首之人,應當在風宮中地位甚高,否則不可能如此周密而有效地針對風宮行動做出佈署!”
都陵道:“風宮四老地位比我更……高,這是眾所周知的事。”
“事到如今,你已不必隱瞞,方才我擊中你的右臂時,已感覺到那絕非血肉之軀,而‘足劍’又對你如此關切。這一切都足以證明你就是與‘足劍’並稱的‘手刀’!”
都陵還待再說什麼,“足劍”已走至他的身邊,溫柔地道:“大哥,我們並非只有一種方式解決此事。”
這一次,她己恢復了女性的聲音,乍聞此聲,秦月夜、幽求、禹詩皆愕然失色。
誰會想到冷酷無情的“足到”會是一個女子?雖然未能見其面,但由其聲亦不難想象她的容貌定然甚為美麗。
都陵與她心靈相通,立時明白其意,他緩緩點了點頭,道:“你說得不錯,這一次,只能怨他沒有為自己留一條後路!”
“足劍”柔聲道:“你……傷得重不重?”
都陵道:“你應該知道,我們都不是那麼容易傷亡的人,因為我們的心都已死過……死過一次!”
“不錯,我們的心,都已死過了一次!”
“足劍”與都陵並肩而立,無論誰都可以感覺到他們的默契與和諧。
他們的舉止,無疑已證實了禹詩的猜測。
而秦月夜、幽求對眼前發生的一幕,卻是百思不得其解了。
都陵、“足劍”、禹詩都未再開口,但從雙方的眼神中,已能清楚地看出,他們之間的一戰,已不可避免。
禹詩右手為掌,緩緩豎於胸前,神色凝重至極。
一股若有若無的氣流自他周身瀰漫開來,而且越來越強。
他的長髮無風自揚。
地上的落葉、塵埃、碎石被氣動所激,紛紛激揚飛舞、並自四面八萬向禹詩匯聚過來,落葉塵埃越聚越多,禹詩的身形漸漸變得模糊不清、很快,落葉、塵埃匯聚如同一根巨大的黑柱,在半空中飛旋,蔚為壯觀。
秦月夜暗自納悶。
倏聞禹詩一聲冷喝,右掌高擎虛握。
無形浩然真力自右臂洶湧而出。
無數落葉、塵埃竟為其氣勁所牽扯,向他右掌疾飛而至。
極短的剎那間,落葉、塵埃與碎石落在他手中聚集如一柄黑色的劍!
秦月夜目瞪口呆。
都陵失聲驚呼:“虛魔罡氣,化物成真!”
不錯,這正是禹詩以其絕世神功“虛魔罡氣”聚物而化的“虛魔劍”!
此時,這柄似虛擬實的劍己完全具備了劍的形體,禹詩高掣詭異至極的“虛魔劍” 殺氣大熾。
幽求目睹此景,頓覺心中劍意奔騰,興奮之情莫可名狀,體內真力亦由此而加速對各處被封穴道的衝擊。
禹詩在風宮四老中無論武功、心智都遠在其他三人之上,地位更顯超然,加上他心計如海,自風宮分裂為玄、白二流之後,更是行蹤詭秘莫測,極少有人見他出手,故對他的武功僅止於傳聞。
幽求與禹詩本同在風宮,素知禹詩的絕世神功“虛魔罡氣”之可怕,只是當年他是風宮宮主之子,地位尊崇,禹詩絕不會與他交手,故一直沒有機會見識其武功、以“虛魔罡氣”化物成劍,這對因劍而狂的幽求而言,無疑具有極大的吸引力。
禹詩森然道:“老夫極少用‘虛魔罡氣’對敵,但你們對風宮聖物有不軌之心,老夫誓要將你們一舉斬殺,從此‘手刀足劍’將永遠在江湖中消失1”
此刻,他的聲音竟有了驚人變化,猶如金屬之鏗鏘聲!
“足劍”道:“‘手刀足劍’初次合壁,便與‘虛魔劍’一拼高下,總算不冤!”
都陵的右手一直隱於衣袖之中,從不示人,這時他緩緩舉起右臂,衣袖褪開外,赫然可見他的右臂竟泛著金屬的光芒。
那是一種類似青銅之物的光芒!
難道,都陵的右臂竟非血肉之軀?
若是如此,那麼“足劍”的左腿呢?
都陵以其並非真正擅長的左手劍法,就可躋身為風宮最精銳的“神風營”統領,那麼當他使出真正的殺手鐧——手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