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加,在雅宮琴子的建議下,我們決定找清二加入,然後不知道為什麼,竟是派我去叫他。
老實說,我一直對清二這個人抱有戒心。從他身上可以嗅到賭徒或流氓的氣息,雖然他待人很有禮貌,但他總是沒來由地竊笑,讓人不得不多加提防。
清二早就超過六十歲,但因為面板很白,皺紋也不明顯,五官就像早期電影明星般端正,看起來大約只有五十歲,可以想見他年輕時一定很受女性歡迎,而他平時大多穿著非正式的和服。
小川夫婦的房間位在“久月”最西側,包括一間六張榻榻米大與一間四張半榻榻米大的房間。這棟小房舍的後門連線主屋的西側走廊,外廊外面是鋪了砂石的停車場(這座停車場是以前的瀧川義明建造的),裡面停放成瀨與瀧川的車。屋裡的傢俱很少,靠外側的房間只有一張蓋上紅色薄被的暖爐桌。
房裡只有清二一人。房間中央有個老舊的箱型火盆。他將和服下襬捲到腰際,立起單膝坐在地上,抽著長煙鬥。
“嘖嘖嘖!真是稀客!這不是二階堂家的少爺嗎?”清二用菸斗敲了敲火盆邊緣,小小的煙渣便掉進盆裡。
“小川先生,好久不見。”我站在門口向他點點頭,“是這樣的,我們想打麻將,不知道你想不想加入我們?”
“打麻將?好啊,好久沒打了。還有誰要打?”清二轉過身面向我。
“有我、蘭子與成瀨先生。”
“呵呵,真是不得了,我的面等還真大!二階堂家的小姐雖然是女的,卻很會猜牌,有她當對手真是再好不過。另外,成瀨先生可是個有錢人,如果是贏有錢人的錢,贏再多也不會有什麼惡報吧——對了,既然要打,何不在這裡打?這房裡的暖爐桌是凹陷式的,腳可以伸至桌下的地板,正好適合打麻將。”
這個提議的確不錯。房間雖然不大,但有凹陷式暖爐桌,即使長時間坐著也不會累。如果用一般的暖爐桌打麻將,最後會因為姿勢不良而腰痛。我接受清二的提議,便回主屋通知大家。
在中廳,笛子叮嚀我們說:“剛才有位女巫過來通知淨靈會七點開始,所以你們要在那之前結束才行。”
笛子難得穿著樸素的和服。她身上的結城紬花色與絃子的一樣,帶點黑的紅色展現出成熟穩重的氣質。她的頭髮也盤在腦後,以一枝黃色髮簪固定。
“現在開始的話,應該可以打個兩、三次兩圈吧!”聽完笛子的話,蘭子說道。
“時間差不多到了的時候,我們要去哪裡?”成瀨對未婚妻笛子笑問。
“琴子姐說,先到飯廳集合。”她也回以溫柔的笑容。
“我知道了。”
“晚餐要到淨靈會結束之後才吃,所以我等一下會送些三明治到清二先生房裡給你們。”
下午兩點三十分
最開始的兩圈由蘭子獲勝。她在南風西局時,連續胡了三次滿貫,以些微之差贏了小川清二,吊車尾的則是我。
第二輪時,我是第二名,清二則是第一名,但第三名的蘭子其實也是蠃的,所以實際上只有成瀨正樹一個人輸。
成瀨的打法實在太過善良,他幾乎只看自己手裡的牌。相較之下,湥Ф�吶萍季禿馨簦�壞�譜齙煤莧肥擔�屢乒ασ埠萇詈瘢��萇俅蛭O張疲��約詞褂興�攵囊話汛蟮模�埠苣押��
我很喜歡做大牌,常常以混一色或清一色為目標。蘭子經常說,我就是因為這樣才不會蠃。蘭子打麻將的方式就像在打她最喜愛的橋牌(1),既細心又大膽。手上若有很多麼九牌,幾乎都會打出去,但蘭子有時會以十三麼為目標。她猜牌猜得很準,只要時間久一點,她幾乎都會臝。
當我們決定打完最後兩圈就結束時,笛子依約帶了食物過來,而且是疊成一座小山的綜合三明治。
“這是拿現有的材料做的。”笛子說。
“哇,看起來好好吃!”成瀨立刻向笛子飛奔而去,將三明治塞進嘴裡。
笛子掀開暖爐桌的棉被,坐進蘭子旁邊,將腳伸進桌下。
“她們又開始唸誦經文或祝詞什麼的了。”
“大權寺老師嗎?”成瀨咀嚼的同時也在說話。
“嗯,女巫們也與她一起大聲合唱,而且比昨天還吵,在飯廳都聽得見她們的聲音。聽說她們要一直唱到淨靈會開始。”
“嘿嘿嘿,那可真是誇張。”清二臉上雖然帶笑,語調卻十分辛辣。
“對了,清二先生,你要不要也一起參加今晚的淨靈會?一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