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偶爾做一件壞事並不難,難的是一輩子堅持不懈、兢兢業業、死不悔改的做壞事……
毫無疑問,雷老虎和陳三平就是這樣的人。所以哪怕才剛出獄三天,他們兩個就頂著浪漫星光,毫不浪漫的摸進了一處出租房。
十分鐘前,年輕的房客剛剛離開,所以這間小平房裡就只剩下兩個樑上君子,還有某些可能存在又可能不存在的東西。
“福坊街十三號?”臨進門前,陳三平下意識的看了看門牌,忍不住打了個激靈,“老大,我聽說這裡以前鬧過妖怪,要不我們還是換個地方試試手氣?”
“迷信!什麼年代了,要相信科學!”雷老虎理都沒理他,兩顆大金牙在黑暗中閃爍光芒,“少***囉嗦,昨天電視上那句話怎麼說來著,高風險才有高回報,你丫的不敢幹就滾蛋!”
沒理會這個滿腦子封建迷信的小弟,雷老虎很順利的撬開門鎖,拿著手電筒摸了進去。
陳三平還是有點忐忑不安,不過等他開始尋找起財物時,就變得很敬業了。
這間房子也不大,兩人四處亂翻一通,只差把牆角縫也掏了個乾淨。
不過很遺憾,已經住了幾年的房客好像很窮,除了抽屜裡放了幾百塊錢之外,別的就什麼都沒了。
“媽的,老子最鄙視這種窮鬼了!”幾百塊錢能幹什麼,尤其在這個什麼都漲價的年頭,所以雷老虎忍不住破口大罵。
陳三平還算有點耐心,翻了半天終於翻到一個破手機,不過估計扔地上也沒什麼人肯揀。
雷老虎劈手躲過。滿臉死了老孃似地懊惱:“王八蛋。這傢伙鐵定比咱們還窮。連手機都是古董版!”
他地抱怨聲嘎然中止。因為臥室裡傳來了稀稀疏疏地聲音。
兩人驚疑不定地面面相覷。躡手躡腳地走到門邊。小心翼翼地開啟一條縫——什麼都沒有。房間裡一切正常。而且奇怪聲響也立刻消失了。
雷老虎輕輕舒了口氣。順手重新關上房門:“沒事。我估計是耗子……”
話音未落。稀稀疏疏地聲音又響起來了。而且動靜還大了不少。雷老虎怔了一怔。猛地推開房門。還是什麼都沒現。聲音也再度消失。
陳三平開始有點抖了。他轉頭看著四周地黑暗。忍不住嚥了嚥唾沫:“老大。要不我們還是走吧。這裡有點不對……”
“啪”的一聲,一盞燈突然自動點亮,從牆角筆直射過來。
雷老虎和陳三平吃了一驚,嚇得差點直接躥上房頂,不過他們很快就安心了——鬧了半天就是自己嚇自己,不就是一口電飯鍋擱在牆角嗎?
雷老虎摸了摸心口,重重啐了一口:“我*,那個王八蛋這麼有興致,居然給電飯鍋裝上燈泡,真***多此一舉!”
“多此一舉?”尖尖細細的聲音突然傳來,雷老虎直接和陳三平抱成一團,只覺得頭都向上豎起了。
在他們兩個的恐懼目光中,電飯鍋居然慢悠悠的跳過來,鍋蓋還一張一合的:
“沒燈泡,我怎麼看得清路?要是一不小心撞牆上,還得勞駕修理工來一趟!你們是不知道啊,現在的修理工牛得一逼,進門就先問你要保修單,時不時還給你整掉幾個零件,硬說是原來就有毛……喂,跑什麼跑,我還沒說完!”
姑且拋開這電飯鍋的嘮叨不提,雷老虎和陳三平已經嚇到寒毛聳立了,沒等電飯鍋講到修理工素質教育,他們兩個就直接轉身逃跑。
可眼看就要逃出生天,一輛破電瓶車已呼哧呼哧的駛進來,天知道它怎麼爬上臺階的:
“想走,沒那麼容易!這麼說吧,想當年老車我飆的時候,就算是法拉利也別想從我面前溜走;再想當年……再想當年……”
於是,剛剛到了嘴邊的尖叫聲,被這麼一嚇唬,頓時又吞了回去。
雷老虎和陳三平算是徹底焉了,可讓他們毛骨悚然的事還在後面——隨著空氣波紋的緩緩閃動,一臺筆記本也蹦了出來,上面還放映著日本純正aV……
電飯鍋在後面呻吟一聲,很無奈的嘆了口氣:“本本,你好像放錯東西了!上次老大帶美眉回來的時候,你也是這樣,然後……”
“不管我的事啦,誰叫老大給aV資料夾起名藝術人生!”有點糊塗的筆記本跳到鏡子前面,很慚愧的切換Rea1p1ayeR,這次總算播出到警匪片了。
看到螢幕裡那警察正舉槍指著自己,陳三平當場就昏死過去,連象徵性的反抗也沒有。
雷老虎把拳頭塞進嘴裡,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