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的賤人很多,能遠離就遠離,不能遠離就戰勝,不能戰勝同歸於盡。”不知道她從哪裡學的歪理邪說,卻別有一番道理。
葉晨也不再管她,徑直把她給弄起來,言藹霖其實一直都沒有睡著,她只是不願睜開眼睛,不願去面對她被自己的母親出賣,差點被自己的二哥強。暴這樣的事實,言世俊可是和她有血緣關係的,一想到這些,她就想吐,不知道是噁心還是難過,只是想著想著就成了現實,許多時候吐和愛一樣,都是控制不了的,濺了葉晨一袖子,葉晨忙拿過垃圾桶,待言藹霖吐完後,又好一頓把地方給收拾了,外套弄得髒死了,也沒法要了,她脫下來扔進垃圾桶,只穿一件襯衫,病床上的言藹霖一臉菜色,估計今天也沒吃什麼東西,黃疸水都吐出來了。
“對不起。”她終於肯說一句話了。
葉晨沒做聲,只把她扶起來,兩個人走出了醫院,榮容在車裡等著她們,坐上車,葉晨這才問起,“送你回家嗎?”
言藹霖木然地看了看她,好半天才搖了搖頭,她沒有家,或許從出生之日起,她就是一個沒有家的人。
這不肯回家,怎麼辦?
“隨便送我去一家酒店吧。”她輕聲道,像是深冬裡被南方的冬雨打溼了全身的小貓,坐在車裡還在瑟瑟發抖,葉晨見她抖成那個樣子,心裡也特別的不是滋味,本能地攬了攬她的肩,“你的包都落在那兒沒拿,身份證都沒有,住什麼酒店啊,算了,看在我們好歹見過幾次面的份上,你今晚跟著我混吧。”
“那小晨我們是回家?”榮司機問到。
“嗯。”葉晨點了點頭,但轉念一想,“算了,去水水那兒吧,我這帶個人回去,老頭子又得問東問西的,說不定又還得說今天的事,去上官水水那兒。”
碧水苑,上官水水的單身公寓,葉晨直接用備用鑰匙就進了門,上官水水不在家,也不知道這個女人跑哪裡去了,手機也不通。
“榮容,你幫我們買點吃的回來吧,我要餓死了,你要吃什麼?”她轉過頭問著那看起來有些可憐的女人,言藹霖搖了搖頭,她什麼也不想吃。
“我要份咖哩牛腩,給她帶份粥吧,看她那個樣子,估計也什麼都吃不了,但人不吃東西會死的。”
待榮容走後,葉晨給言藹霖倒了杯熱水,熟悉地像自己家一樣,言藹霖情緒稍微緩和了些,至少不會裝死了,只是眼神依然非常空洞地看著一個地方就容易一動也不動,連眼睫毛都不會眨一下的,葉晨暗想要不明天帶她去精神科看看算了,心理學上不是有一種叫什麼創傷型後遺症?
這姑娘不會這麼倒黴和這麼脆弱吧?她不是都出現及時英雄救美了嗎?估計應該就算是輕薄,也就是摸了摸親了親,這應該還不算太嚴重吧?這好好一個姑娘,可別這麼給毀了。
“你的衣服,不好意思。”言藹霖稍微恢復了些精神,這才轉而對葉晨說道。
“行了,你都說兩遍了,再買就是了嘛,那個,我給你放點音樂聽吧?上官水水這兒的音樂還都挺好聽的。”葉晨突然想著,也許柔和的音樂應該能緩解她的情緒,讓她放鬆放鬆吧,上官水水在這些方面挺通的,在古時候,就屬於懂詩文,貌豔麗,通音律的才女,為什麼葉晨這樣的文盲會記得這樣有文化的形容詞呢?就因為上官水水經常用這些詞語來形容自己。
葉晨按著上官水水標識好的標籤隨意拿出一張碟來,像是什麼電影原聲的音樂,曲調歡快,該是讓人聽了能愉悅的音樂吧,一時間兩人都沉默著,言藹霖心中悽苦,什麼話也不願多說,而葉晨卻早已餓得沒了力氣,好在榮容沒多久回來,葉晨風捲殘雲地吃了晚餐,就因為吃得太快,還有些胃疼,也逼著言藹霖喝了半碗粥。
“你先休息一會兒,我去洗個澡,今晚你就住這兒吧,什麼也別想,明天太陽出來很多事也就沒有那麼嚴重了。”葉晨安慰人的能力十分有限,語言也非常的蒼白。
上官水水是在葉晨洗澡的時候回來的,她一開門看到玄關處有陌生的鞋,就知道是葉晨來了,“你又跑我家來幹嘛?”她低頭換鞋都沒看清沙發上的人,沒聽到回應,抬頭的時候卻被嚇出了聲,任何一個正常人看到陌生人坐在自己家裡都會被嚇一大跳吧。
“呀,我的媽呀,你,你怎麼?”她一下就認出了這個在克羅埃西亞遇見的女人,只是她是怎麼出現在自己家的呢?
“你好,不好意思,是葉晨帶我來的。”
上官水水指了指自己衛浴間,張了張嘴,卻什麼都沒說,葉晨這死丫頭不會真的對這個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