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的琴絃,臺下三丈再無第二人。另外還有十數名修士散坐在兩座琴臺四周觀戰。
夕言和烏雅鐔走進來,屋中眾修士盡數看向他們。夕言從他們身上一一看過去,被他冰冷眼神瞪上的修士無不低頭。這時夕言見到一名不同於他們地修士。被自己冷眼注視著還能無動於衷。甚至對自己微笑起來。夕言見他被人眾星拱衛的坐次,猜想著此人大約就是此次的策劃者。心裡對他無甚好感,轉過臉不再看,提步走向席琴那方。
走得近了,便能看到席琴臉色蒼白,額上全是密密的虛汗。他半垂著頭,專注於琴絃之上,手指如翻飛的蝴蝶上下舞動,雖然勉強,但優美的琴音仍然從他手中流淌也來,硬生生把對面地琴曲壓下半分。
夕方和烏雅鐔就那麼站著,也不知是一柱香還是兩柱香之後,一曲終了。席琴身子晃了晃,抬手擦拭著額上汗珠。對方老者起身向他施以一禮,頗為遺憾地說:
“老朽學藝不精,未能勝過席先生,實在慚愧,今日受教了。”
席琴並不回禮,不言不動面無表情地看他走下臺去。此時屋中一片安靜,觀琴眾人許多都面有驚駭之色,有些則用敬佩的目光注視臺上的青年。
“好!”
夕言的這一聲喝彩震驚四座。席琴終於抬頭瞧見他們兩人,又驚又喜,探身向夕言問道:
“你們怎麼來了?”
“我們來聽聽你是如何厲害,一天下來連敗十數名同道。要是被外人知道你的‘戰績’,不知有多少人不敢置信呢。那位道友,你說是嗎?”
夕言把矛頭直接引向剛才讓他留意到的被眾人環繞的青年修士,心裡惡狠狠想著:
你弄出這麼大的陣勢來難為我們,那你自己也別想閒著。
被夕言直言相問的青年慢了一步回過神來,忙笑道:
“這是自然,席公子技藝超群,怕是等不到明天,全易城的人都知道了。”
夕言冷笑著走近席琴地琴臺。席琴先是歡喜,後來又焦急地搖頭道:
“夕兄別過來!”
夕言差點因他這一句話而自己絆著自己,而後夕言在席琴琴臺四周地地上,見到一絲絲明黃的靈力線組合成一個小型陣法。
夕言身周溫度直線下降,盯著那包圍住琴臺地陣法,然後用可以結出霜花兒的語氣吐出一句話來:
“這是什麼意思?”
第一百二十七章 無題
第一百二十七章無題
屋裡的氣氛一時尷尬,圍坐在琴臺周圍的修士們被夕言冷厲的眼神一掃,紛紛側頭,不敢與之對視。連坐在琴臺上的席琴都感受到夕言身上的煞氣,期期艾艾地說著:
“這個,是保證在我和他們比試完之前都不能出來而設的。”
“我沒問你。你以為我看不出這是什麼東西嗎?”
夕言恨鐵不成鋼地瞪他一眼,席琴立刻縮著脖子再不敢多言。夕言轉而直視場中最為可疑的那名修士,沉聲道:
“想必這個縛地陣是閣下所為吧,倒不知區區一場琴會,何需用到如此陣法,莫非閣下是覺得席琴不識禮數會半途離去?所以才要用這種陣法將他看押起來……亦或者你們做了什麼可能會讓他半途終止琴會的事情,心裡發虛才要用上如此手段來對付他?”
夕言的言語尖銳讓人不知如何回答是好,屋裡一時沉悶。夕言忽而道:
“也對,一人獨鬥十幾名同道,由著別人輪番上陣還能不提出異議的,這修仙界怕是還沒有吧。我家席琴雖然人是單純了些,心軟了些,可也不是傻蛋,應該不會答應你們這樣的比法。如此琴會,當真是聞所未聞。”
“可事實上這的確是席公子自己同意的,我們這裡卻是沒有人逼他。”
青年修士此時也穩下心神,神色如常地回敬夕言。夕言掃他一眼。這倒真是個心思靈敏的人物,只可惜他好像有些詁錯了自己地心性,今日之事,恐會讓他得個不小的教訓。
思及此,夕言回頭瞪一眼席琴,如果不是這個傢伙呆呆笨笨地中了人家圈套,自己哪裡用得著如此張揚?
席琴哪會不明白夕言的意思。心裡又高興又緊張,他家夕老大別看平時和和氣氣年紀又小。一但生起氣來還是很有迫力的,而他們的另一位高手大哥……明顯就是來看好戲的,看樣子他對夕言的表情變化更感興趣,實在不用指望著他會來解救自己——在夕言地逼視下席琴訕訕地低下頭去。
三人之間暗潮洶湧,旁人無不靜默慎言。設局的青年修士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