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部隊配備了非常高的機動性,每時每刻都有機械士兵從遠方傳送到帝都,對我們施壓。”
“路西法想要把我們一波帶走。”龍隱在指揮室裡左右踱步,“他已經沒有耐心了。風暴港是帝國的首都,如果帝都被毀滅,那麼整個銀河帝國將會變成一盤散沙,很難有另外一個地區擔當中心位置,組織起有效的反擊。其他地區的兵力正在趕來的路上麼?”
“路西法封鎖了很多星際航道。他對我們鋪設的超空間跳躍網路瞭如指掌,並且掌握了從第三點切入蟲洞的技術,許多援兵在路途當中遭遇了截擊。因為戰損過高,幾名選帝侯現在對戰爭持悲觀的態度。他們在考慮遷都。”
“遷都?”我不合時宜地插嘴。
龍隱對我解釋:“我們拉棲代夢人經歷了長期的星際流浪,即使在地面之上也難以安眠。我們始終記得選擇一個星球所要付出的代價,因此,所有城市都是一個巨大的飛行器,可以隨時撤離。”
“那白薔薇軍校呢?”我激動起來,“按照你這麼說,白薔薇軍校的四個校區主體,其實是宇宙飛船?”
“是,卻又不是。”龍隱搖了搖頭,“當初白薔薇軍校建址地球,就是因為探測到太陽系的時候墜毀了。”
“wtf?在哪裡墜毀就在哪裡躺倒了麼?”
龍隱沒有再回答我,而是轉過身直視著衛隊長的眼睛:“聽著,這是帝國前哨一個不起眼的小星球,從來沒有準備過面對大規模進攻。自打白薔薇軍校建立以來,四大學院的主體就已經不是星際戰艦,而是實打實的地面建築。它們已經五百年沒有檢修,五百年沒有起飛了,前不久飛行引擎還遭到了毀滅性的打擊。我不覺得我們可以藉助軍校本身飛回風暴港。大家覺得呢?”
所有人都扭頭,望向川貝。
龍隱嘀咕了一聲,倒是忘了他了。
川貝不滿:“又讓我修破爛?”
龍隱淡淡道:“給你二十四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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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證明,並不是所有霸道總裁都在任何時刻有用的。
川貝從來沒有讓我們失望過,但這次,他栽了。
“四大軍校的飛行系統,比伊西斯還要古老,如今的版本早已經淘汰,我連驅動都找不到。帝都的那幫大老爺完全沒有考慮過偏遠之地還有五百年前的老傢伙。”川貝和電腦螢幕裡的伊西斯對視了一眼,加百列默默地牽著米迦勒的手,抱著自己的玩偶。
“這樣,我們就沒有可以進行星級遠航的戰艦。別說回帝都解圍,即使連暫時擺脫路西法的襲擊都做不到。”
“有。”米迦勒突然說。
龍隱擺出洗耳恭聽的模樣:“我已經習慣了關鍵時刻有ai指點迷津。”說著對我投來*的一瞥。
“在基地中。”
“什麼基地?”
“最後的堡壘。”米迦勒說。“我們的軀殼,都在那裡。”
我瞬間如遭雷擊。
軀殼……
我們的軀殼?
長久以來,我其實都沒有做好完全的心理準備,去建立“自己是個ai”這樣的認知。我生活在人群中,和人結婚,和人說愛。這次圍城之後尤是。我的身份大白於天下,路西法的懸賞更是把我推上了風口浪尖,雖然在龍隱的保護下,我並沒有受到任何差別對待,但我知道軍校中這種流言蜚語不少。
對於這件事,我們或多或少地都秉持著無視的態度。
所以那麼多天過去,不管情況有多危急,龍隱都不會說:哦要不你去和你的弟弟談談。
他不會。
我們在積極營造一種“我們之間並沒有差別”的假象。
因為,無論是誰邁出太遠,都將變成對方極其陌生的存在。
人族是我們最後的堅守。
而現在,這種堅守即將被打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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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為什麼不早說?”我問米迦勒。
“說?讓你再死一次麼。”他的目光徒然變得鋒利。“要不是看他有機會帶著你離開異魔,離開路西法,我永遠都不會說。”
“告訴我如何進入軀殼當中。”
米迦勒沉默了一陣,從螢幕中一閃而出,出現在我身邊。
而整個房間的時間都停止了。
“那個時候你為了封印異魔,一個人走進了上海的廢墟。”米迦勒圍繞著我打轉,慍怒的呼吸掃在我的頸側,耳後,和額前。“你死了,而我在你的墳墓前守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