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
深更半夜,突然有位美人主動**,楚白不由得手一抖,剛剛送到嘴邊的噴香鵪鶉,頓時跌落在泥土中。
“我的鵪鶉!”很淒涼的慘叫一聲,他直接撲向落地的鵪鶉,像捧著寶貝似的捧在手裡,鼓起腮幫子拼命吹氣,想把上面的泥土全部吹走。
直到很久很久之後,在確定這隻鵪鶉還勉強能吃之後,他這才想起什麼似的拍拍額頭,轉頭望向早已經石化的美人兒——
“那個……你剛才說什麼來著?”
從沒預料過這種情景,美人兒的楚楚表情突然凝固了,有那麼一瞬間,她突然覺得很悲哀,難道奴家的吸引力還不如一隻鵪鶉?
直到半晌之後,眼見得楚白還在專心的瞪著鵪鶉,她終於忍不住嗔怒打斷道:“公子!奴家不是在開玩笑……啊!那妖怪來了!”
指著搖晃不定的寺門,她忽的縮到楚白背後,酥胸毫不避諱的貼上去,勾魂攝魄的輕輕摩擦著。
可就在這香豔旖旎的一幕中,她卻突然輕輕張口,吐出一縷微不可察的桃色煙霧,在庭院裡散發出香甜的氣息。
似乎沒有任何察覺,楚白吸入了桃色煙霧,眼神漸漸變得迷離起來,不知不覺的就靠了過去,兩人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
美人兒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看似羞怯的嚶嚀一聲,輕輕吐出了靈蛇似的香舌,幽幽探向……
“哇!”可就在這時,一聲清脆的嬰兒啼哭聲,卻突然毫無徵兆的響起!
楚白怔了一怔,突然推開滿面紅暈的美人兒,氣急敗壞的衝了出去:“糟糕!小果!小果醒了!”
無視身後的哀怨目光,他三步並作兩步,急匆匆的衝到屋簷下,掀開了被芭蕉葉遮掩著的竹籃——
“伊啊!伊啊!”八個月大的小嬰兒,從竹籃裡輕輕地探出頭來,小臉紅撲撲的似乎剛睡醒,卻已經緊緊抓住了楚白的衣襟。
像是在表達被忽視的不滿,她依依呀呀的揮著粉嫩小手,黑白分明的眼眸中波光盪漾,溼潤柔軟的小嘴兒更是微微撅起……
“是!是!是!我錯了!”楚白很是誠懇的道歉,卻又如同變戲法似的,從懷裡變出各種各樣的東西,包括了兩個奶瓶、一打尿布、幾個撥浪鼓和木雕小狗……
看得目瞪口呆,那位美人兒還保持著含羞等待的姿勢,足足怔了半盞茶的工夫,這才扭了扭已經僵硬的脖子:“公子,怎麼你……怎麼你出門在外,還帶著女兒的?”
“什麼女兒?”楚白低頭看了看小嬰兒,突然露出很古怪的表情,“這是,我老婆!”
一瞬之間,鳥雀亂鳴的蘭若寺,突然陷入了詭異的寂靜!
美人兒難以置信的捂著嘴,看了看面無表情的少年,又看了看剛剛醒來的小嬰兒,只覺得腦子變成了一大桶漿糊。
“有什麼好奇怪的?”楚白睜大了眼睛,理直氣壯的回答道,“我家師父掛掉之前,親口把小果許配給我,所以……唔,勞駕幫個忙,看到火堆旁的奶瓶了嗎?”
完全失去了自我意識,美人兒傻乎乎的拿起奶瓶,老老實實的遞了過去。
但就在剎那間,那雙捧著奶瓶的纖纖玉手,卻突然爆發出凌厲綠光,毫不留情的驟然罩落!
嘶!利爪呼嘯刺破空氣,卻沒有觸及到預料中的血肉,反倒撞上了莫名出現的符咒!
電光驟然閃耀,踉蹌撲空的美人兒淒厲哀鳴,卻又猛然長嚎一聲,周身爆發出森森的綠芒!
黑霧憑空噴薄湧出,體大如牛的巨型蜘蛛憑空現形,八條長腿鋒利如長刀,周身遍佈剛硬黑毛,卻又偏偏生了一張妖嬈的美人臉,看上去毛骨悚然之極!
可就算是面對著如此威脅,楚白卻還是那副遲鈍的模樣,隔了許久才慢悠悠的嘟囔道:“我就知道!為什麼我每次豔遇的時候,不是碰到女鬼就是碰到女妖?”
“死到臨頭,還有心情說笑話?”蛛妖睜開猩紅的血目,陰惻惻的舔了舔長舌,“姑奶奶本還想玩上一玩,不過你既然這麼不識趣,那就乖乖的做點心吧!”
猙獰長嚎一聲,它早已揮舞八條長腿,帶得風聲凌厲呼嘯,勢如奔馬的筆直撞來!
嘶嘶嘶!八條長腿如同利刃似的交錯橫掃,青光碟旋如刀鋒帶起絲絲寒氣,早就將方圓數丈盡數籠罩在內!
只是青光雖然盤旋如同刀鋒,所有的攻擊竟然全部斬空,蛛妖微微愕然之餘,猛然心生警惕的抬頭望去——
漫天飛舞的石屑之中,楚白白袍獵獵從天而降,左手穩穩抱緊小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