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魔劍派還抓住了我一名弟子,趕快還回來。”宋玉勉道:“你要是嬴得了我手中長劍,我就還給你。”他心想,對方只有兩人,自己既是不敵,也耗掉了他一部分內力,眾人再一擁而上,還有勝機。
飄渺之中,只聽嶽金經朗聲道:“好,在下就以這把瑤琴接你幾招。”宋玉勉見他對自己如此藐視,心中不禁有氣,道:“得罪了。”話音未落,人卻已攻到嶽金經身前,嶽金經右手微微一撥瑤琴,無名指上似乎有一股劍氣發出,其它四指卻仍然撫琴,音律高亢。
宋玉勉吃了一驚,心想:此人竟然一練成了狐狸派的絕技“虛無極劍”。狐狸派武功講究招式優美,嶽金經與宋玉勉拆了數招,手上招式精妙之極,琴音卻絲毫不亂,時而高亢,時而低沉,宋玉勉的心跳不禁也隨著他音樂的節奏而跳動,心中雖想剋制,但是卻怎麼也剋制不住。
白雲見嶽金經來到,知他武功高強,便低聲向嶽金經道:“嶽師伯,這位文公子中了他的毒。請師伯把解藥奪回來。”她說話聲音雖小,但嶽金經內力深厚,已經聽得清清楚楚。
嶽金經白衣飄飄,好似仙人降世,文嘯天只覺嶽金經在自顧自的彈琴,心中奇怪:為什麼宋玉勉如此武功竟好像被他偷走了魂魄一樣。輕風之中,只見嶽金經劍勢大開大闔,瀟灑自如,每一招每一式都似乎在情理之中,但又是那樣的出人意料。
劉公道看了連連讚歎,但又覺得他招式過於追求瀟灑,其實北宋中期武功就有過於追求招式漂亮之嫌,到了當世的狐狸派,這種武學更是達到了頂峰。劉公道卻與嶽金經不同,他的刀法樸實無華,其實暗蘊深厚內力,和嶽金經恰恰是兩種不同風格的武功。宋玉勉心想:無論如何,決不能丟人,暗暗扣了三枚金針,正要發射,嶽金經忽然袍袖一揮,喝道:“無恥小人,竟敢偷襲!”
宋玉勉只覺氣息滯澀,手中金針竟給他無形劍氣震落。嶽金經轉過身來,嘆道:“還是震斷了一根琴絃。”原來他一指發力之時,其它手指卻要正常彈琴,正所謂一心兩用,音律卻絲毫不亂,雖然最後還是彈斷了一根琴絃,但他武功仍是已經出神入化了。劉公道道:“嶽兄神技,在下可不能及。”說著,走上前去,救出了白雲。魔劍派弟子都為嶽金經強大的無形劍氣所震,霎時愣在了那裡,劉公道攜著白雲已然回到了嶽金經身邊。
宋玉勉見他武功如此高強,自己怎能討得了好去,抱拳道:“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宋某過些時日再來討教。”轉身喝道:“還不快走,愣在這裡幹什麼!”宋玉勉說著轉身灰溜溜地帶著魔劍派的一眾人等轉身而去。魔劍派一干人等聽到他這聲喝喊,如同晴天打了一個霹靂一般,這才醒悟過來。
文嘯天拍手道:“嶽伯伯,你真了不起,彈著琴,就打退了這麼多惡徒。我要是有你這樣的身手就好了,世上就沒人欺負我了。”他看嶽金經武功高強,獨立風中,當真是如神仙一般,心中敬佩之意油然而生。嶽金經袖子一拂,卻將幾個小瓶都捲到地上道:“天兒,快服下了。”他這一下內力拿捏到了巔毫,小瓶用青花瓷製成,落在地上不但不碎,而且竟然連裂痕都沒有一點,聲音都沒有發出。
文嘯天早已佩服的五體投地,擰開瓶子,各取了一粒藥丸服下。
劉公道道:“那好,天兒,你今天就拜岳先生為師,嶽兄以為如何?”他心想:把天兒這孩子放在這裡,他自會學好,嶽金經武功醫術都很高明,也一定能治好天兒的病。文兄有了後人,在九泉之下也算是瞑目了。他想到這裡,心中安定了不少,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嶽金經道:“孩子如果願意,我就胡亂教他些功夫。”文嘯天道:“太好了,師傅在上,弟子文嘯天有禮了。”說完就俯身磕下頭去。他聰明伶俐,知道此時當著劉伯伯的面,嶽金經若是答應了,就再也賴不掉了。
嶽金經扶起他道:“天兒,你入了狐狸派以後,要多行善事,為江湖除惡,千萬不可墜入妖門。等到回去以後,我再教你本門門規。”文嘯天道:“我文嘯天今日拜岳先生為師,嶽先生有了災難,我先去為嶽先生抵擋,嶽先生交我到火裡去我就到火裡去,就我到水裡去,我就到水裡去。如有違約,叫我不得好死。”白雲見他說話孩子氣十足,不由得衝他微微一笑。文嘯天正在出神,竟渾然不覺。
劉公道叫過文嘯天,低聲囑咐了文嘯天幾句,給文嘯天留下了幾件換洗的衣服,徑自回雁蕩山了。文嘯天望著他遠去的背影,一時間心緒起伏,不知如何是好。
嶽金經向文嘯天道:“天兒,該回山了。”文嘯天一怔,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