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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瀟心道:這人從哪裡習得這麼一門古怪武功?不由得劍上勁風越來越猛,文嘯天一拉一帶此時卻已是吃力無比,饒是他體內身懷兩大神功,但是仍然是無濟於事,形式被動至極。不過想起白雲就在自己身旁,若是自己戰敗,白雲不免被羽瀟侮辱,身上便有了力氣,雖然處境漸漸不理,不過仍然是勉力支援,絕不服輸。
羽瀟清嘯一聲,手臂一長,竟然向一旁的白雲攻來,文嘯天急忙挺劍來救,羽瀟手肘一沉,登時打中了右手手腕,文嘯天手腕一震,一柄長劍險些拿捏不住,掉落在地,不過他此時內功雖然尚淺,不過卻是複雜之極,羽瀟內力雖然勝過了他,卻是無法對付他的奇異內功,不由得大感驚奇。
文嘯天劍交左手,笑道:“羽瀟大哥,咱們兩個再用左手打一場,如何?”羽瀟笑道:“你小子詭計多端,狡猾狡猾的,我不跟你玩。”說著長劍連點,如同狂風暴雨般狂攻十餘招,竟然將文嘯天逼得連連後退。
文嘯天心道:他現在出招如此之快,我已是無法用上“乾坤大挪移”功夫挪移,看來只好和他以攻對攻,想到這裡,劍上也是狂風大作,並不考慮羽瀟如何攻擊自己,只是尋覓羽瀟劍招中的破綻之處,集中攻擊。
羽瀟手中長劍卻是越是越快,文嘯天已經漸漸跟不上他的節奏,忽見他劍尖向下一引,心道:這正是我施展“乾坤大挪移”的好機會,想到這裡,劍上內勁運動,便欲將羽瀟長劍向上反挑。
誰知羽瀟這一招卻是虛招,不但沒有運勁和文嘯天的引力相抗,而是順著他手上力道,向上而來,文嘯天心道:這可不好,若是再向上,我的手腕非給他弄斷了不可。便急忙向後縱躍,長劍向下狠狠一壓,羽瀟一聲清嘯,劍上帶風,攻勢連連,文嘯天見他劍光閃動,在月光下當真是如同無數螢火蟲一般,不由得心想:莫管他太多虛招,我便是自顧自地舞動長劍,他也攻不進來,想到這裡,便運動“破繭神功”,將一柄長劍舞的風雨不透,比那繭還密了幾分。
羽瀟笑道:“文兄弟,你做縮頭烏龜麼?”說著長劍向下一招“泰山壓頂”直壓下來,文嘯天正好用上“乾坤大挪移”功夫,將他劍尖向左挪開數寸,正欲閃開躲避。誰知他劍上勁道竟然奇大無比,自己這一帶不但沒有改變他劍尖的方向,反而被他的長劍帶動,“思召”劍險些脫手,急忙運勁於臂,死死地將長劍握在手中,心道:你便是將我的手砍了下來,也別想從我手中撥落我的長劍了。
正在這時,身後忽然一人喝道:“魔教妖人,還不快快受死!”文嘯天心中一驚,心道:江天野來了。心中竟然不由得開始為羽瀟擔心起來,甚至盼望他不被狐狸弟子抓住才好。不過隨即暗罵自己,竟然中魔教之毒如此之深,竟然為魔教妖人擔心,當真是大逆不道了。
可是,別人真心真意地待你,你是不是也應該真心真意地對待別人呢?
人,當真要分成正道和魔道麼?
每一個人體內流淌著的,不是一樣的鮮血麼?
是殷紅的湧動著的鮮血!
可是,那為什麼還要“正魔不兩立”呢?
江天野此時卻是一聲大喝,長劍劍光閃閃,點向羽瀟身子,羽瀟笑道:“老朋友,咱們又見面了。”江天野怒道:“誰和你是朋友了?”說著連攻數劍,直攻的羽瀟連說話的空隙都沒有了。
文嘯天的長劍卻是沒有太多思索,劍光閃動,和江天野一起上前夾攻,不一會兒便把羽瀟圍住了。羽瀟畢竟是久歷江湖,雖然年紀輕輕,但是大小數十戰,絕非文嘯天可比,雖然處於劣勢,不過卻是仍然有攻有守,毫不畏懼。
再說黑龍教主和嶽金經之戰,黑龍教主本來善使黑龍鞭,不過見嶽金經不使兵器,他一代宗師,也不好意思手持兵器對付空手之人,便也是一雙肉掌迎敵。
嶽金經身形閃動,當真是如同一條狐狸一般靈動,手上真氣點點,遠處只見如同煙霧一般,他一身長袍隨風拂動,長鬚凜凜,若不是身形矮小,恐怕真是如同神仙一般了。
黑龍教主臉上黑氣越來越盛,手上力道越來越大,力道萬鈞,可是打在嶽金經“虛”“無”到了極點的真氣上,卻是如同一記重拳打在棉花上一般,不見了蹤影。只聽他手上爆炸聲響起,原來他真氣實在太強,竟然將周圍空氣都炸開來了。
嶽金經腳下步伐也是越來越快,閃轉騰挪間卻是揮灑自如,忽地袍袖一揮,凌空連點三指,當真是指點江山的書生意氣十足。黑龍教主卻是越走越慢,站在原地,卻是腳下力道加強,直將腳下的青石磚都碾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