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不知‘蝶翼’寶物現在是否還在東宗手中?”
碧風道長吃了一驚,道:“海棠已經把這事跟你說了?”文嘯天道:“正是。”碧風道:“文師侄,你這般不顧自己安危救護我‘蝴蝶門’弟子,我‘蝴蝶門’自然也不能把你當做外人。實話和你講,‘蝶翼’至寶已經丟失了。”
文嘯天雖然早已經料到了最壞的結果,不過卻是想不到壞事來得如此之快,不由得失聲道:“已經落到了司馬行空手中?”碧風道長道:“我看未必,從這幾個人來搶奪來看,司馬行空恐怕還不知道‘蝶翼’已經丟失。”
文嘯天道:“不錯,若是‘蝶翼’已經到了司馬行空手中,他為何又會派人來搶奪?”碧樹道長道:“只可惜我東宗弟子無能,竟然不能查出‘蝶翼’的去向。”文嘯天道:“難道是毒龍教?要不然是‘七煞幽冥島’?”
碧樹道長搖頭道:“這‘蝶翼’是我們道家至寶,毒龍教和‘七煞幽冥島’都並沒有道家高手,要‘蝶翼’秘寶並沒有什麼用處。”文嘯天道:“難道是其他道家門派?”碧樹道長道:“據我所知,江湖上的道家門派行事大多比較正派,決計不會來偷我‘蝴蝶門’秘寶。恐怕盜賊便是其他旁門左道之人了。”文嘯天忽然問道:“莫非是黃玉梅?”碧樹道長想了想道:“若是落到此人手中,那可是江湖之禍了。”兩人都知道這事情此時已經到了不可收拾的程度,竟然都低下了頭,誰也不說話。
“碧風師叔,文師兄,咱們一起去問問師父怎麼樣?”海棠卻是在這一刻,向文嘯天和碧風兩人說道。文嘯天道:“好啊,咱們馬上就去。”碧樹道:“掌門師姐一向在‘天星觀’修行,咱們快去吧。”
碧風道長和海棠兩人在前帶路,文嘯天在後跟隨,三人一起便向“天星觀”而去。“蝴蝶門”東宗向來只收女徒,所以所在之處都是清淨之所,青青的翠竹,在微風中輕輕搖曳著。一塵不染的甬路提醒著文嘯天,這裡便是“天星觀”了。
“蝴蝶門”雖然號稱江南武林中“三大派”之一,不過所在之所竟然是如此僻靜,比起雄渾秀逸的雁蕩山和怪石嶙峋的狐狸峰,卻是別有一番景緻。
“天星觀”中雖然來人熙熙攘攘,不過眾女弟子卻是很少說話,真是安靜到了極點,就連文嘯天這麼一個平日中蹦蹦跳跳的一個頑皮性子,到了這裡也不由得放輕了腳步。
“師父便在那邊山上清修。”海棠指著山上的一處茅廬道。文嘯天順著她的手指向上望去,但見雲海茫茫中,一處草廬坐落在清淨淡雅的山峰上,當真有如仙境。
三人武功精強,不一會兒便到了山上,只聽到碧樹道長遠遠地道:“碧風師妹,海棠,你們來了。咦,還來了一位狐狸派的師侄,你是嶽師兄門下,還是封師兄門下?”聲音清亮,穿過雲海渺渺而來,若不是聲音中夾帶著歲月的痕跡,恐怕當真以為是瑤臺仙音了。
“碧樹道長,‘銀狐洞’弟子文嘯天拜見。”文嘯天見她足不出戶,便說對了自己的門派,對碧樹的武功已經佩服至極,不由得躬身遠遠行禮。
“嶽師兄果然教的好弟子,卻是遠遠勝過我了。無量天尊,文師侄請進吧。”文嘯天這才站直身子,挑開竹簾,輕步走了進來。
只見碧樹道長盤腿坐在床上,眼睛微微睜開,神態甚是和藹可親,若不是身著一身道袍,真好像一個貴婦人一般。文嘯天心道:想不到名震天下的碧樹道長竟然是模樣,便躬身上前道:“文嘯天見過碧樹道長。”
碧樹道長微微點了點頭,袍袖一揮,將他扶了起來,忽然道:“你身上內力好生奇怪,為何陰陽盤錯?”文嘯天心道:這人好不厲害,竟然將我身懷“雪狐神功”看了出來。不過,我答應過龐大哥,無論如何,也絕不講出他的名字,便道:“弟子小時候曾經被黃玉梅一掌擊中,以至於體內至今還遺留她‘大魔界’陰寒掌力。”
碧樹道:“這黃玉梅好不厲害,掌力竟能留存如此之久。你後來又練了‘火狐神功’,是不是?”文嘯天點了點頭道:“師父為了給我驅除‘大魔界’的陰寒內力,所以將‘火狐神功’傳授給了我。”碧樹道:“可是我觀你體內寒力不但沒有減弱,反而越來越強。你若是在這般練下去,非陰陽交攻而死不可。”
文嘯天雖然早就知道“雪狐神功”和“火狐神功”同練很有可能會陰陽交攻而死,不過他此時陰力越來越盛,已經隱隱有壓過陽力之勢,卻已經是欲罷不能了,便道:“可是……可是,這陰力已經和我血脈相連,若沒有大變,恐怕難以消除。”碧樹道:“你不顧性命救我弟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