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血到嘴角,林東怒視柳滄駒。儘管大部分都是裝出來的,但這一掌的威力,也確實不小,以他心逆期八重的實力,硬挨一記也難免胸口有點疼痛。
他不是柳滄駒,不屑於查探敵人的實力,而且他自行修煉的速度也比常人快了一倍,因此並不吝嗇耗費大量靈力用心神來突破敵人的氣罩查探。
一個心逆期四重的強者,能把他一個心逆期八重的強者打得胸口隱痛,這一掌,絕對不簡單。
因此,林東也小心起來。天下之大無奇不有,李尋能以心逆期二重的實力秒殺心逆期四重的強者,難保不會有心逆期四重的強者可以讓心逆期八重的強者陰溝裡翻船。
“使詐?”柳滄駒哼了一聲,他覺得,林東沒資格讓他解釋。
靈力狂湧右掌,柳滄駒輕輕抬臂,看似漫不經心的一揮衣袖,實則已經用上了金視宗的殺招。真說起來,他每次出手幾乎都是金視宗最強的排雲掌。他驕傲、他狂妄,但相比於將敵人當成小雞般慢慢虐殺,他更喜歡在大庭廣眾下將敵人秒殺,再或者展示出強悍、駭人的實力。
毫無懸念,林東在這輕輕揮袖間,朝著一側狂飛出去。
一連暴射十幾米,林東的身軀才猛然落地,帶著一條深深的溝渠,在地上滑行了五六米,這才穩住了身形。
唯一讓柳滄駒和一幫長老們詫異的是,林東雖然重傷不起,卻還能睜開眼睛。
“天劍宗的靈技當中,什麼時候多出了一種如此抗打的靈技?”池御風和一幫長老們微微蹙眉,弄不明白林東哪來如此強悍的抗打能力。
柳滄駒卻覺得有些丟臉,連著三招竟還沒有將一個武者給殺死,而且人家還是在沒有服用靈丹的前提下,這對他而言,是個不小的諷刺。
“既然你還賴活著,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柳滄駒身軀一矮,雙掌猛然朝著地面擊去。
無聲無息,甚至於,乍看上去,柳滄駒這一掌,更像是輕輕摁在了地面上。不僅慢慢吞吞,甚至連周邊的小石頭都沒有震動分毫。
可事實上,卻是林東感覺到,地底當中,真有一股更甚之前硬抗柳滄駒一掌的能量正由地面朝著他襲來。
其速快若雷霆,其威尤勝奔浪。
風沙不驚,可地底,卻是雷霆而動,且在奔騰當中不斷加速變壯,不僅絲毫不受地底泥土的阻擋,反倒神奇的壯大起來,似可以吸取地底的能量為己所用一般。
這便是金視宗的排雲掌第四個境界,地起翻湧!
如果柳滄駒突破心逆期九重邁入巔峰強者行列,一旦領悟到最後一個境界風起雲湧,一掌推出,甚至藉助方圓數十里的風力雲力為己所用。一掌推出,地面震動,千萬裡之遙的雲彩翻滾,堪稱貨真價實的驚天動地。
就算是這招地起翻湧,以林東心逆期八重的實力,若真要憑藉氣罩硬擋,雖不足以致命,卻也難保不會受傷。
沒有任何遲疑,林東靈力暗暗湧入如意凳上,如意凳接觸到地面的部位瞬間延伸出一個長刺,快速鑽入地面之後,又驟然擴散而開,瞬間在地底形成一個護盾。
轟!
下一秒,能量正中護盾,驚天爆響炸開。將對方的能量抵住大半以後,林東將如意凳恢復原來的狀態,任由余威擊中他的氣罩,整個人如炮彈一般炸飛出去。
在半空盤旋翻滾了幾下,林東轟然落地。
一幫長老和柳滄駒定眼一看,灰濛濛中,林東的雙眼,竟還是張開著的。
“不可能,心神期的武者,再有通天靈技,也不可能抵擋我們金視宗的排雲掌。”
“沒錯,要真有這種靈技,區區一個心神期的武者就能抵擋得住一個心逆期四重的強者,換成心逆期的強者,豈不是能夠抵擋巔峰強者了。”
“雲蒼穹身為天劍宗宗主,兼且又是大漢國最年輕的巔峰強者,以他的天賦,不可能有他學不會的靈技。如果他學了這靈技,放眼天下,哪有人可以傷他分毫,更別說只是我們金視宗就能讓他重傷了。”
驚呼不絕於耳,金視宗的長老們比任何人都明白排雲掌的威力,而這排雲掌,也是他的驕傲。於情於理,他們都無法接受有人可以以心神期武者的實力抵擋心逆期強者的攻擊。
“滄駒,你是不是留手了?”
一位頭腦有些簡單的長老忍不住問了一句。
柳滄駒沒有理會,但心中,已然把這位長老給記下了。這話聽著沒什麼,但處在他的位置,聽在耳中卻只有兩個可能,要麼是質疑他對池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