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溫和的笑著,只是眼底是濃濃的淡不去的愁緒。
今日簡忻到王家這一趟,除了解決了順民的事,卻也對皇甫家有了個新的認識,六部中吏部和刑部都是皇甫家的人,光這兩部就可以想像皇甫家的權勢,這還不算宮裡的勢力,即使皇后皇甫靜不受寵,可唯一誕下皇子的女子也不是能隨意小窺的,那麼多女人,只有皇后一人誕下皇,可見其中定有貓膩。
想到這裡,簡忻不禁自嘲,有貓膩又如何?這麼明顯的事不可能沒人注意,可皇后依舊好好的,可見皇后的手段。也可見皇上對皇甫家的顧忌。
第一次,簡忻對自己懷疑了,她真的對付的了皇甫家嗎?真的有機會嗎?輕嘆一口氣,也許留下順民真的是自己做的最大的一件錯事。
“忻姐,你說順民學這些能幫娘報仇嗎?”順民仰著頭看向簡忻。
“忻姐不是說過了,報仇的事情不用順民管,順民乖,你只要好好學,以後就能保護你想保護的人了。”簡忻隨口哄著順民,心裡卻在想王欽遠說的話……
“難道就沒辦法對付皇甫家了嗎?”
“也不是沒辦法,你知道京都四大家族的另三大家族嗎?”王欽遠看著簡忻說道。
“大將軍府王家,參知政事彭家,宰相公孫家?”
“不錯,正是這三家,要對付皇甫家只有集合這三家的勢力方有一搏之力,皇甫家一家獨大對這三家也是威脅,只可惜幾年前王家的和彭家聯姻失敗,轉為不和,公孫家雖然有心為兩家當個和事老卻也沒有成功。如今想要聯合三家怕是難了。”
王欽遠嘆氣,他雖不管事,這其中的事情他又豈是不知,本就是錯點了鴛鴦譜,婚事怎可能成。
若是那鴛鴦譜不曾點錯,繡娘……
“咚咚”突然門外傳來敲門聲打斷簡忻的思緒,簡忻起身向外走去,好在宅院不大,不一會簡忻就來到門前將門開啟,只見門外站的正是上午報道是見到的公孫奉之。
“奉之兄怎麼有空晚上光臨寒舍?”簡忻不經意的皺眉,也難怪她會皺眉,即使她扮作男兒身,這思想卻依舊是女兒家的,只是她反應的也快,一句話說完就知道自己的口氣有些不對,趕忙又改變口氣對公孫奉之說道:“看我還讓客人站在門外,到屋裡坐吧。”
“不必了,濟生兄。”公孫奉之沒注意道簡忻不經意的皺眉微笑,一個停頓對著簡忻繼續說道:“奉之崇仰濟生兄,便討了這個差事來拜訪濟生兄,不想下午來濟生兄卻不在,可這事又不能拖,方在此事來打攪濟生兄的清幽,濟生兄不要介意奉之晚上打攪才好。”
“不知道是何事還勞煩奉之到此跑上一趟。”簡忻臉微微發熱,為自己一開始的不悅臉紅。
“明日早朝皇上會召見濟生兄,濟生兄要做好準備。這是禮部為濟生兄準備的朝服,濟生兄上午走的急沒有去領,所以奉之特意給濟生兄送來。”公孫奉之一說簡忻才注意到他手上還拿著兩套朝服。
“濟生謝過奉之兄。”簡忻感激的說道。
皇甫家
皇甫紀揹著燭光站著,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表情,隱約可見他手上拿著一封信。
“老爺,簡濟生下午帶著順民去了王家。”皇甫螄恭敬的對著皇甫家主的背影說道。
“哦?順民可有留在王家?”
“不曾,這也是小的好奇之處。”
“恩,繼續盯著簡濟生。好了,你下去吧!”皇甫紀揮手道。
“是,老爺。”
待得皇甫螄離去,皇甫紀方轉身,看著皇甫螄的背影眼神不定,說來這皇甫螄和皇甫紀卻是兄弟,可皇甫螄又怎麼會成了皇甫家的管家,這又是一個士家大族悲劇的產物。
皇甫紀開啟信封,上面只寫著幾個字:遼帝崩,三子即位。
看著這幾個字皇甫紀眉頭鎖起,要知道他準備了十年,又將最疼愛的三子派往邊疆,就是為了此時掌握兵權,計劃實行在即卻發生這事對他極為不利,看來宮裡的行動是要緩緩了。
王家
王廉看著自己的兒子又是一陣嘆氣:“糊塗,明月的孩子自是要留在王家,你以為你一個心軟讓他跟著簡濟生是好事?先不說簡濟生的身份和欺君之罪,就單單一個皇甫家,若他們動手,簡濟生保護得了順民嗎?”
“這。。。。。。”王欽遠看著父親一陣遲疑。
“唉,欽遠,你何時能讓為父省省心,你大哥告病在家,樞密院如今要為父一人承擔,皇甫家虎視眈眈,直盯著我們王家,就想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