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果知道十年後的這次見面便是永別,不知道他還會期待這次見面嗎?
王雲兒一旁無奈的看著二叔,她已經勸過許久,可二叔只是這樣坐在這戶農舍外,不做任何事情,只是這麼呆呆的望著。爺爺規定的日子就快要到了,朝堂上的紛亂,已經讓爺爺力不從心,她們又怎麼能再讓爺爺操心呢。
幾聲鳥鳴,翅膀輕撲離去,王雲兒有點痴了,望著鳥兒離去的方向。什麼樣的感情會讓一個人變成二叔這般摸樣,若有人也如同二叔這般對我,即便讓我去死我也認了。
問天地情為何物,只叫人生死相許。能生死相許也是一種幸福,怕只怕連生死相許都不得選擇。
“小姐,二爺再這般下去怕是會受不住,這日頭這樣毒辣,二爺不吃不喝的還非要一直守在這屋舍外,鐵打的人也受不住啊。”阿享擔憂的說道。
王雲兒輕嘆口氣,再次靠近二叔:“二叔,你這樣待著,繡姨也不會回來,況且她身邊還有個那麼大的孩子,怕是早已嫁做人婦,你又何苦如此虐待自己。”
王欽遠的眼光透過房子望向遠方,沒有焦距,只有他自己知道這天與地的距離還及不上自己的目光遠,他的目光透過這屋子看到繡孃的痕跡。
“情之一字就這般害人嗎?”王雲兒嘆息。
“等你經歷了就知道了。”範仲楠的聲音響起,複雜的感情帶著許多無奈,愛,還不如不愛,可愛了,又如何有選擇逃避的可能。
王雲兒回過頭看向眼前這俊朗的男子,不可否認在一干紈絝子弟中眼前的男子很出色,京城四傑不是白叫的,只可惜他不該在姐姐婚禮的當天逃婚,如果沒有逃婚這件事,她們應該會成為很不錯的朋友吧。
“你不也沒經歷過,有什麼資格說這些,還有,你僅是個不負責任的大少爺罷了,少在這說風涼話,哪涼快哪待著去,省得看著招人討厭。”對於一傷害了自己姐姐的人她無法有好臉色。
範仲楠怔愣的望著眼前的女子,原來對方是這樣厭惡自己啊,苦澀的微笑揚起,誰知道一切都只因為一個錯誤的開始,臉上的疲憊再無法掩飾。
木誠心疼的看這自家少爺,也只有自己知道少爺的苦楚,可即使知道少爺的心他也絕不許別人傷害少爺:“還好我家少爺沒有取水大小姐,一個二小姐就如此厲害,大小姐還得了,我勸小姐還是收收性子,省得將來找不到婆家。”
“好,很好。”王雲兒看向範仲楠:“範公子,勸你管好你家書童的嘴巴,小心哪天禍從口出。阿享,把二叔敲昏了帶走,我們現在就上路回東京。”說完不再看一旁的範仲楠,獨自走向停在一旁的馬車。
“是,小姐。”應著,阿享用手刀將王欽遠敲昏帶上馬車揚長而去。
“木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