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婆子,挨挨擠擠地跪了滿地,不知何事如此鄭重再三,見他到來山呼“千歲”,賀蘭桀理也沒曾理會,直接闖入了寢屋。
門只開了半扇,賀蘭桀身材闊長,進來時捲起一陣風,直接將另外半扇也撞開了,疾風撲過端坐在梨木圈椅上睫羽低垂的崔鶯眠的面頰,衣袖鼓鼓地曳開,隨即,她朝立定跟前,雙眸猶如滾燙的岩漿般的男子,朱唇輕搖,露出一抹笑容。
霎時間,金瓚玉珥,連同她身後的滿閣水晶畫屏,寶瓶香幾,都不及她膚光灼目。
不但她笑了,她還這樣告訴他:“殿下,你贏了。”
賀蘭桀像是瞬間被攫去了魂魄,他半僵硬的身體凝凍了血液,已經不能活動。直到她話音落地很久之後,他才彷彿終於回過神來,哈哈大笑起來。他的笑仿若癲狂。和她對視的崔鶯眠也笑,靦腆羞澀地笑,賀蘭桀隨即上前,將她的雙腿抄起,整個人猶如一尊玉像般捧了起來,掬在懷裡。
“眠眠,告訴孤,你再也不會想著蕭子初,忘了他,跟著孤。”
崔鶯眠不消任何思考,道:“我願跟著殿下,做殿下之人,從此一心一意。”
“好、好……”他好像不會說別的話,一連說了好幾個“好”,又彷彿不知該將她安置何處,最後,他目光一定,抱著他的美人大步走向床幃。
此間動靜,窗外之人一清二楚,不用等太子來吩咐,門窗早已通通關閉,周嬤嬤率領著人悄悄退了下去,過會才會再來。
崔鶯眠被他壓在枕上,他似是等不及,按住她的香肩,低頭便開始品嚐她的芳唇。
他青澀、魯莽,將她的紅唇蹂.躪得猶如雨打殘花,悽豔可憐的,但他好像絲毫都不顧,親了好一會,才稍稍停了一下,支起眼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