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溫度,她眉目彎彎,覷著他,不出聲,也不拒絕,宛若水中女妖,眼角越見妖嬈。
總是被她這樣時不時出現的風情弄得呼吸一窒,會不會,有一天,就這麼毀在她的手上?
詹溫藍忍不住輕笑,胸膛顫抖,帶著一種讓人顫慄的魔魅,輕輕地抵上她的唇。
這個男人……
云溪手指輕輕釦在他的肩上,心中一嘆,竟不知道此刻該說什麼。
夜,越來越帶著種濃烈的挑逗氣味。
她們就這樣廝磨著,交替著,依偎著,誰都知道那條底線,誰都沒再越雷池一步,彷彿像是挑釁,似近非遠,霧裡看花,竟有那麼一剎那,分不清,到底是誰開啟的這場挑逗。
包裹的浴巾由於摩挲亦越見支撐不住,從頸間漸漸滑落,慢慢露出那白皙的脖子,宛若一道美人溝,竟誘得某人的呼吸又沉了一分。
房間裡突然傳出一陣輕笑,云溪慢慢退開他,臉上依舊帶著嫣紅,笑意漫步的眸子裡卻已經完全不似平常的淡定:“這麼晚了,就是上門來索這麼一個吻?”
慢條斯理地將浴袍理好,她走到床前的桌子前,倒了杯水遞給某人,五指印在那水晶杯上竟似乎要透明瞭,引得人的目光隨著她的指尖撩動。
只不過一個吻。
詹溫藍忍不住低笑搖頭,真是個妖精。
“我有話想告訴你,恩,如果你不同意,乾脆今晚就直接把你拐走,讓你無家可歸,你覺得,這個答案可不可以接受?”接過水杯,輕輕潤了潤喉,直到眼底的火焰稍稍壓下,他半開玩笑似的勾著她的下巴,輕輕道出今晚的意圖。
“私奔夜話?嘖嘖,真有情趣。”云溪斜斜地倚在貴妃榻上,透過窗戶看著院子裡的風光。估計是李嫂的傑作,四周巡邏的警衛今晚是一個也沒有見著,該不會這男人是從外面爬上來的吧。
越想越有可能,她忍不住挑眉看著這位一年來幾乎成了英帝國最引人注目的巨豪,“原本不是今晚的飛機會南京嗎,怎麼突然改主意了?”
一年沒回家,再怎麼說也該回去見見二老,不說其他的,這段時間在國外,經常能聽到他接家裡的電話,頻率竟然不比她少,那時候才想起來,無論如何,他亦是詹家這一代獨一無二的那一位,不論旁支如何,怕是整個軍區的人都將注目的眼光落在他的身上。有時候,背景並不只是代表著出身,更是一種難以表述的責任。只是這個人,向來很會把握,從沒有在人前顯示出一分罷了。
腦子裡忽然閃過一個人影,她輕輕抿了抿唇。
對了,那個從南方追來的小公主,大院裡獨一無二的天之驕女,為了他竟然跑到北京來芭蕾舞公演,似乎,對這個人一直又敬又怕啊,想來,曾經也挖掘出這人那掩蓋在表面下的腹黑氣質。
“沒有改變主意,只是,想改一班航班。”淡定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不知道什時候,他已經站在她的身後,輕輕一個彎腰,唇觸上了她的耳畔。
她竟然控制不住,臉紅了。
“沒事幹嘛突然要換航班?”腦子裡隱約有個模糊的念頭,卻下意識地不願去抓,只不住地往身後的貴妃榻靠去,隱約間,竟有種落荒而逃的樣子。
要是司徒白和老金眼下在這,簡直會被這眼前女人不自覺的風情弄得心肝兒膽顫。
“想要回去的時候多加個人,當然要換一班航班,你說呢?”從當初見面時的面無表情,毫無反應到如今的面若挑花,他幾乎費勁了所有的心力,才讓眼前的這個女子待他不同往常,這一刻,他眼底翻滾的情緒,竟恨不得呼嘯而出,奔湧暢流!
“多加一個人?”云溪唸叨了一遍,忽然,表情一頓,睜大著雙眼,幾乎有些目瞪口呆地看著他從一邊的花瓶後掏出一隻寶藍色的盒子。
那低調的絲絨蘭,聞名遐邇的logo,幾乎讓整個房間都為之一亮。
忽地,他屈膝,一腳著地,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那一刻,她簡直懷疑四周的空氣都被這個男人抽空了。
“我想帶著你回家,你說,好不好?”輕輕一遞,手中的盒子落在她的眼底,他就這麼伸手託著,彷彿是將整個人都託在她的眼底。
靠著貴妃榻的背部已經漸漸僵硬,她手指微微收攏,手心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有些許出汗,剛剛還覺得晚間極為爽利的青草味越發帶出一種灼熱的感覺。
這一雙眼,從第一次見到時的興味、複雜,到如今的深如汪洋、溫柔如玉,她除了怔怔地看著他,竟沒有任何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