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心就會滾落下來。”他們說。根茂拼命掙脫想跑開,“來吧,來吧,”這些人擁著他往上推,並把一柄七寸尖刀硬塞在他手裡。根茂像一條死狗一樣賴在原地,那張歪曲的臉變得蠟黃。佤幫兵更是笑得前仰後合。
“根茂,你就還是這麼一點狗膽,看來前天的那鍋雜碎湯你算是白喝了。”幫財說。
“什麼雜啐湯?”根茂歪著頭問。
那些佤幫兵又笑了起來。幫財說:“俗話說,食人膽千枚,剛勇無敵。你好歹也吃了兩回人膽,怎麼還是這副熊樣。”
“我哪裡又吃人膽來著。”根茂說。
“頭一回是炒吃細無的,難道你沒有下筷?第二回就是前天喝的那鍋雜碎湯,你知道那是什麼雜碎?那是人雜碎,是那天下葬的那個什麼黃鬚公什麼的被木頭砸死的四小子的心肝膽肺。是大鬍子、三其那他們夜裡盜墳掘墓弄來的。你難道也沒喝?”幫財說。
“什麼呀?”根茂頓時覺得肚裡翻江倒海,他看見那些佤幫雜種的神情,知道這是真的。“你們怎麼愛吃死人肉啊!”
他跑到河邊,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