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什麼?”
幫財臉上掛著他慣有的那抹微笑,一步步向姑娘走了過去。根茂眼睛直瞪瞪的,看見姑娘慌亂的神情,想起了那天晚上他把甲長的女兒抱進房裡的情景,他那張歪曲的臉突然變得鐵青,好不怕人。
退了不多幾步就沒有了退路,身後是一排豆架,掛著許多豆角。菜園裡的菜蔬與雜草都長得很高,密密麻麻的。
“你是誰家的閨女呀?你不用怕。”幫財和氣地問。
姑娘不說話,好像總是掩飾著什麼,好像自己做了賊似的,緊張地向東頭菜園一角里瞟,那裡有棵高大的棗樹。根茂說:“她是竹匠家的好香……”幫財似乎並沒有聽。
幫財感到奇怪。在這種情況下,女人一般會大喊大叫“你不要過來呀!”,可這個姑娘並沒有叫,而是緊張地看著別處。
幫財轉身向棗樹走去。突然,姑娘叫了起來∶
“你——你還不快跑呀!”
一個男人躥了出來,越過幫財向菜園門跑去。突然他撞上了一個帶槍的高大的穿軍裝男人。
幫財與根茂把姑娘帶了過來。兩人並排低著頭站著。這男人是個二十出頭的後生,虎頭虎腦的,塊頭和方頭鬼相仿,手裡還捏著一個稻草編織的大蒲墊。女人鎮靜得多,男人身子卻有些發抖。
方頭鬼打量這倆人,說:“不用問我也知道你們在菜園裡幹什麼……虧你想得出來,拿這麼一個大蒲墊,那上面的稻草都有尖口,這不把人家姑娘細嫩的屁股給紮了呀。”
“不呢。不呢……”男人急得嘴裡嘟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