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友兼好友,卻因為所選擇的道路不同,最終漸行漸遠。
如今姜杳也已經畢業,主要從事編曲方面的工作。
兩個人又聊了幾句,姜杳才表明心中疑惑:“小暖,給明星當助理有必要剪這麼短的頭髮嗎?你真的…跟以前太不一樣了。”
自己以前是什麼樣子呢?
岑暖一時沉默下來,不過是短短兩三年的時間,過去的時光卻彷佛是鏡中的水月,朦朧而不可及。
那時她還在校園中,長髮長裙,淡妝素雅,也曾是許多人眼中的風景。
“小暖。”姜杳神情嚴肅:“我不知道你還拿不拿我當朋友,但我必須說,我真的對你很失望,你現在像是失去了自我,全心全意為別人而活。”
走廊內光線昏暗,聲控的燈時亮時滅。
和姜杳分開後,岑暖便順著樓梯往下走,她內心思緒雜亂,自然也顧不了其他,一腳踩空險些摔下去,腳腕鑽心似的疼。
其實姜杳說得很對,她不該因為以前的情分,而停滯不前。
酒吧的後門處,季灃的黑色奧迪正停在那裡,她剛剛開啟車門,便被男人一把摟著腰拽了進去。
“季灃!”她皺著眉小聲叫道:“你幹什麼?”
下一秒,卻聽到了悠長地呼吸聲,轉頭時,季灃已經靠在她的肩頭睡了過去。
男人漂亮的眉目舒展著,看起來純良而無害,全然沒有清醒時那種張揚霸道的感覺。
岑暖低頭看了他一會兒,用手將他的身子扶正。
“丁助理,鄭師傅,麻煩你們把灃哥送回酒店,前門估計有粉絲守著,你們小心觀察著些,從後門進去,別被人拍到他醉酒的照片。”
囑咐了幾句後,她才又說:“我有些事情要處理,這幾天未必在,你們有事就找鄒副總吧。”
外頭的空氣很涼,重新站在了車外後,岑暖才覺得周身舒暢了些,她悶著頭在黑暗的道路上行走,有點兒冷,就去包裡取毛線帽子,不留神觸碰到那條男式羊毛圍巾。
站在原地想了一會兒,她撥通了一個電話:“喂,郝姐您好…您知道莘燁導演住在哪個酒店嗎?是私人的事情…濱海路的天華酒店,好的,謝謝您。”
…
岑暖第二天上午來到了莘燁所住得酒店。
圍巾已經乾洗過,又用了透明包裝袋裝了起來,最外面是一層牛皮紙袋,她把那紙袋子拎在手上,到了酒店門口,又猶豫了一下,拐進旁邊的商場,挑了一款相對小眾的男士香水。
酒店前臺聽她說明來意後,便笑了笑:“您是來給莘先生送還圍巾的,對嗎?請稍等一下。”
岑暖原本只是想讓酒店工作人員代為轉交圍巾和禮物。
這會兒見前臺要打電話,便急忙擺手:“你可能誤會了,我不是想見莘先生,東西放下我就走了…”
話音還未落,身後就有‘叮’一聲電梯開門的聲響。
內心已經有了某種預感,岑暖沒來由的有些緊張,她慢吞吞轉身,正好撞到男人盯過來的目光中。
莘燁穿著件半長的黑色開衫,狀態看起來有些疲憊,他的頭髮沒有用髮膠抓起來,倒抵消了一部分嚴肅的感覺。
語氣也是淡淡的:“上來喝杯茶吧。”
他說完便轉身重新按了電梯的開門鍵,似乎並不驚訝於她的到來。
於是在這種理所當然的氛圍中,岑暖也跟了上去,兩個人一前一後來到了頂樓的套房中。
男人從飲水機接了熱水,替她泡了杯茶,彎腰放在沙發前的矮桌上———而房門始終是大敞著的,他並沒有去關的意思。
外面的走廊悠長,深紅色的地毯像是翻湧的暗潮。
岑暖盯了眼走來走去打掃衛生的酒店工作人員,內心覺得稍微放鬆了些:“上次的事謝謝你,我是來還圍巾的。”
這麼說著,她就把牛皮紙袋遞了過去。
莘燁接過來看了看,片刻後,他單獨把那瓶男士香水拿了出來。
挑挑眉問:“這是送給我的嗎?”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