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芬趕緊回過神來,因被當場抓了個正著而有些羞澀,又看看被自己寫的慘不忍睹的大字,劉芬不由哀嘆出聲:“天哪,怎麼又寫的這麼爛啊。”
至從上次劉芬見自己對這裡的字基本上是全部都不認識,就萌發了要好好學習的宏偉願望,還自發的規定一天一定要寫兩篇大字,劉傑倒是答應教她。最先教她學的字就是自己的名字。劉芬那兩天天天寫家人的名字,最後寫的最多的卻是阿杰的名字。
劉傑見這要炸毛的女人,趕緊放下手裡的書本,走到劉芬身邊,將劉芬寫的字拿過來一看,阿杰笑道:“嗯,不錯,倒是有進步,至少能認出是什麼字。”
劉芬惱的不行,一把扯過來,唬著臉道;“哼,人家明明寫的不錯,偏你說我寫得像雞抓過的一樣,真是不會欣賞。你倒是寫個字來我瞧瞧啊,哼,假以時日我還會成為一代大書法家呢。”
劉傑懵了,這字明明就像雞抓的嘛,沒說錯啊,就是小孩子都比她寫的好,看著歪歪扭扭的筆畫,活像蚯蚓,劉傑摸著頭說道:“你本來就寫的不好嘛,你連最基本的筆畫都寫的歪歪扭扭的,更別說是文字的韻味了。”
劉芬見他說的起勁,惱的不行,她也知道自己寫的爛,可她不是已經努力的寫了嘛,他怎麼可以這麼說她,讓她感到好委屈。
劉傑還欲說些什麼,一回頭見劉芬紅了眼,正淚眼朦朧的看著他,心裡也惱自己怎的將她氣紅了眼,只得訥訥的閉了嘴。劉傑說道:“其實芬兒寫的也不錯了,剛開始學寫字都是這樣,我當年學寫字的時候還沒有芬兒寫的好呢。不怕,慢慢來,我在邊上教你。”
劉芬知道阿杰是在給她找臺階下,也不好再矯情,這才破涕為笑的說道:“這可是你自己說的喲,可不許抵賴。”
劉傑趕緊笑著點頭稱是。
兩個人這才有說有笑的坐在一起,一人寫著字,一人指點著,不時調笑兩句,一時間倒是顯得特別和諧。
“你又要去哪了?”
“大……大哥。大哥這麼快就回來了。真是好快。”劉先志趕緊堆笑道。
劉先浦看著這個同胞弟弟這幅模樣,一看就是又跑去妓院才回來。不由說道:“你也快二十了,還這麼成天無所事事的,也不嫌丟人。那種地方你還是少去的好。”
劉先志心裡恨得不行,你是嫡長子,這家以後當然是由你來當,家裡的兩間鋪子也是你打理的,難道以後你會好心的分間鋪子給我不成?倒還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知道了,大哥。”劉先志說完這句話就懶洋洋的哼著小曲回了自己的院子。
劉先浦見著自己那不成氣的弟弟,不由皺了眉頭,這弟弟小了他十一歲,小時候又是個得寵的主,劉先浦和他雖是嫡親兄弟,但由於和這個小弟弟年紀相差也大,而且這弟弟也不怎麼親近他,小時候更是沒少欺負他和老二的,也就和這弟弟疏遠了。
劉先浦早些年也很是混賬過,後來娶了妻子,生了孩子後倒是好了,用句俗話說就是“浪子回頭金不換啊”。
劉先浦看見現在的三弟弟,就像看見以前的自己,為此沒少說過這弟弟,想讓他快快醒來。為此還專門找娘說過,可惜娘因著這弟弟是她最小的兒子,又是年近中年才得這個兒子,平日裡疼的緊,哪裡捨得說半句重話。劉先浦見母親這樣,也不敢再說些什麼了,平日裡就當做沒看見過。
“唉……”劉先浦嘆了口氣,只得搖搖頭回自己的院子裡去。
“回來了,累不累,先喝口茶。”顏氏見自家夫君回來了,趕緊上前問道。
劉先浦點點頭,說道:“筠哥去哪兒啦。”
顏氏笑說道:“娘想筠哥得緊,就讓筠哥去陪她。”一邊說著,顏氏一邊端了杯茶給夫君。
劉先浦接過茶,不由暗暗皺眉,自己的母親他是清楚的,筠哥不過六歲,也確實惹人疼。不過一想到母親最喜歡溺愛孩子,想著老三現在這個樣子,一時又覺得一定不能讓母親把筠哥也帶成這樣子,當下就說道:“你做媳婦的也真是的,娘都快五十了,身體也不太好,你還好讓筠哥去煩她老人家。你作孃的不是應該好好撫養孩子麼。”
顏氏見夫君這樣說,不疑有它,委屈說道:“夫君息怒,娘想念孫子,我也是沒辦法啊。”
劉先浦見自家媳婦紅了雙眼,趕緊說道:“娘子別哭,倒是為夫錯了,過會兒子我去找娘說說,筠哥也這麼大了,也該學學規矩了,早些年見他年紀小,也捨不得他,現在確也該送到夫子那兒去了,不求他學多大的學問,